第 10 章

钱氏适音刚落，她儿子就把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搭的台子给拆了：“娘，我可不去，那学堂里的夫子可厉害了，拿个戒尺能把人的手敲烂，还得背那听不懂的书，我不去，打死都不去。”　　王明轩在一边听的差点没乐出来，这个二狗子哥还蛮好玩的，也是个实在人啊。　　钱氏气的火冒三丈，狠狠的瞪了二狗子一眼，这熊玩意，如果不是人都在，看老娘不把你屁股打烂。　　“娘，你别瞪我，瞪我我也不去！”二狗子见他娘瞪他威胁，生怕他娘让他上学堂，赶紧补充的大声嚷道。 　　屋里这下好几个人都忍不住“扑哧”，“扑哧”笑出了声。王有田咳嗽了一下说：“还都别说我偏心，这样吧，这离过年也只两个多月了，大宝学堂沐休放假了，带着二狗子，狗蛋，虎子一块读书认字，等开春，只要二狗子，狗蛋和虎子学的不相上下，那我就是卖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他们一起送到学堂，反之，以后就不要说我偏心了。　　还有大宝，明年你要是还在蒙学班升不上去，就回家来学种田吧，眼瞅都十四了，再过两年都该成婚了，实在不是上学的料就抓紧学农活，别将来一事无成，靠爹娘，兄妹供养。老大，老二，你们有什么看法？”　　老王头就这么现实，不过也亏了老王头的现实，王家才积攒了五十来亩地，在这村里过的比较好。　　王大宝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王大郎虽然心疼，可也没办法，谁让老爷子说的句句在理呢，点头应下说：“爹，听你的。”　　钱氏还想叨叨，但王二郎是个没主意的人，赶紧跟在王大郎后面说：“爹，我也听你的。”　　“成，没意见就行，都散了吧。”　　王三郎抱着王明轩，后面跟着孙氏，二丫，四丫一起回了屋里。王三郎笑着问：“虎儿什么时侯会背书啦？”　　四丫说：“爹，就早上大哥在外面读书，咱家小虎子听着就会了，比大哥背的还溜呢。”　　“是吗？小虎儿真棒。”王三郎喜的把王明轩抛的飞起来接住。　　孙氏忙拦住说：“别这样，吓着他啦。”　　“没事，没事，你看他高兴着呢。你和咱丫头去给虎儿改身贴身的棉短褐，明天他跑步时穿，我们爷俩再玩会。”　　王明轩也很兴奋，从有记忆以来，还真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心里美的快飞起了，拍着王三郎的胳膊直喊：“爹，再飞一个，再飞一个。”　　“好嘞。”　　孙氏看着玩的起劲的爷俩，笑着摇了摇头，领着二丫，四丫去外间教她们做女红。这古代的小闺女到了年纪这女红，厨艺都得学，要不以后可找不到好婆家。　　晚上，王明轩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想着要不要争取一下，自己也去外间小炕上睡算了，可结果是别人都还没睡呢，他自己就跟小猪似的睡的呼呼的。　　王三郎和孙氏看着睡的香甜的儿子，会心的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天刚透出一丝光亮，王三郎就摇了摇睡的香香的王明轩：“虎儿，儿子，起来啦。”　　王明轩舍不得暖和的被窝，在里边蹭的不愿睁眼。孙氏在一边舍不得的，笑着讨好王三郎，为儿子争取福利：“相公，要不让虎儿再睡会，咱下次再说，让虎儿再睡会呗。”　　王三郎喉头动了动，一脸严肃的说：“娘子，美人计对我没有用，慈母多败儿，其他的我都听你的，只这件事上不行，虎儿必须每天起来锻炼。”　　王明轩躺在被子里，见自己老娘连色相都牺牲了，自家老爹都无动于衷，知道挨不过去了，闭着眼睛坐起来使唤王三郎：“爹爹，爹爹，给我穿衣服，梳头发。”　　“好嘞，我儿子真乖。”王三郎一见儿子听话，那傻爹模式就立马开启了。　　王三郎给王明轩穿好衣服，梳发发，扣了一个小棉帽，领着他出了门，帮着他活动了活动身体，一起朝不远处的山脚下跑去。　　王明轩费力的捣着小短腿，王三郎悠闲的散着步，边活动着胳膊腿边笑眯眯的看着穿着短褐，奋力往前跑的儿子。　　王明轩虽有心来个五公里，可现在小身材，跑了一小会就脑门冒汗，气喘嘘嘘了。王三郎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这会就是再心疼，也忍着不吭声，只默默的跟着王明轩的步伐，陪着儿子一起小步小步的慢慢往前跑。　　终于到了王三郎定的目标地，王家村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王三郎看着虽然累的直喘气，但一直坚持着没哭闹的儿子，心里满是自豪，笑着说：“儿子，就这吧，累不累啊。”　　王明轩早就累的不行了，硬是提着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前跑呢，一听王三郎的话，喘着粗气点头说：“累。”就想一屁股往地上坐。　　王三郎一把扶住他，眼里满是心疼，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坚持下去，微笑着说：“虎儿真厉害，咱们先慢慢走两步，先不坐啊。”　　王三郎扶着王明轩住前走了走，又在他大腿上的搓了搓，拍了拍，又从刚才出来时就提着小竹筒里倒了些水，喂他喝了两口。　　可怜的王明轩刚缓过来气，又让王三郎这个下狠心要当鹰爹的老子给整冶的站了半个时辰的马步，王明轩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零部件都不是自己个的了。　　“虎儿，你站在一边仔细看爹爹的拳法，咱不急，能记多少算多少啊。”　　王明轩抹了把头上的汗，说：“嗯嗯，知道了爹爹。”然后站在旁边边活动发酸的腿，胳膊边认真的看王三郎的动作。　　“虎儿，你来做一遍。”　　“是，爹爹。”王明轩照猫画虎按照着王三郎的动作来了一遍。王三郎喜不自禁，小虎儿就是聪明，只一遍就记得差不多了。　　“虎儿，来，和爹爹一起练。”　　“嗯嗯。”　　父子俩又一起练了两遍拳法，出了身大汗，王三郎拿了个帕子细心的给王明轩把汗抹去，看着精神的王明轩问道：“虎儿，累不累？”　　王明轩挺着胸脯，扬着小脸说：“爹爹，虽然累，但很畅快。”　　“好儿子，和爹一起慢慢朝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