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卧松云和温久睡的都很安稳,等到第二天早上,温久叫醒卧松云:“走吧,去城里吃点早茶。”    “嗯。”卧松云揉了揉眼睛,去河边简单地洗漱完之后就跟着温久走了。    行宫和皇宫那边,都不是太消停,留在皇宫的毕竟是分。身,大臣也觉得这个温久处理事情的时候有些迟钝,行宫那里凝泉还要处理上次行刺的事情,还要和天帝做些汇报。    凝泉也没有心思去管温久现在到哪里了,所以温久也没有办法让凝泉查一下这个黑衣人和许青文的行踪。    温久这次是绕路去城里,他也知道凝泉现在的情况,所以他要找另外的一位老朋友来解决这件事,顺便把现在得知行踪的灵石也问一下。    他在客栈要了些吃的,还问小二要了壶酒,卧松云问道:“你没吃饭就喝酒?”    温久摇头:“不是我喝的。”说完,他在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灵符,指尖在灵符上点了点,“给他喝的。”    “谁?”    “啊呀~”灵符在察觉到温久气息的时候,白光闪过,一个衣着随意的男子拿起桌上的酒壶,撑了一个懒腰,“还以为神君忘了我呢。”    温久喝了一口粥:“我哪敢忘了你啊。”他道,“九州灵石知道吧。”    那人点头:“知道。”    “除了了梁州的一个还有的在哪里?”    那男子抿了一口酒,眯眼问道:“神君倒是一点不客气。”温久瞟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叫你出来是干嘛的?”    “行嘛。”男子点头,“梁州可不止一块灵石,梁州一带有一块,再往西走一点,一位当地习武世家里还藏着一块。”    卧松云闷头吃。    “具体在哪?”温久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至少其他的四块灵石,“我赶时间。”    男子叹了口气,笑了笑:“你赶时间我也没办法啊,这上古的东西,也就这么多线索了,现在知道的,梁州两块,杭州一带也有一块,扬州也有一块。”    温久算了算,杭州,扬州.....好像自己绕远了,他面上有些不好看:“良宇,梁州为什么会也两块?”    “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九州一州一块。”良宇没说两句话一壶酒已经喝完了,“但是这九州的动荡你也知道,因为一些原因,梁州也就有了两块灵石,不过我听说,这个习武世家可不是省事的灯,神君还是先去梁州拿另外一块,那一块应该还在当年的地方。”    温久点了点头,他瞅了一眼旁边吃完饭已经端正的坐着,准备走的卧松云,他收起了灵符,桌前的男子也随之消失:“去上古石阵。”这里离梁州已经很近了,温久既然知道了一块的踪迹,也就先去拿一块灵石再进梁州城。    “那良宇是谁啊?”卧松云比较好奇这个。温久脚步一顿,转头瞪了卧松云一眼,没什么好气的回答:“你喜欢吗?”    “什么意思?”卧松云有的时候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温久笑了笑,说道:“那你问什么?”    温久现在路人在他身边走,都能闻到一股醋味儿,卧松云还浑然不知,她眨了眨眼睛,拉着温久的衣袖往拴马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就问问嘛,也是蛮少看到你有除了凝泉以外的朋友的。”    “我像是那种朋友很少的人吗?”温久沉着脸骑上马。    “你朋友很多吗?”    “不多啊。”    “......”    城中的人比较多,温久骑马骑的比较慢,他接着说:“不是很少不代表多。”    神的逻辑.....卧松云还不适应,这算是,在迷中带了一点道理,在道理中带了些许的......迷......    上古的石阵是用来聚集一方灵气的,一般在那里会也一块灵石用来收纳汇聚的灵气,温久到那边去的时候,感觉到了纯净了灵气,他深吸了一口气,撑了一个懒腰。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的灵石不难拿到,尤其是温久,只要在石阵是滴血打开石阵,就可以取走灵石。但是温久还是怕有什么危险,就让卧松云站远一点,自己则是取出匕首,攥在手里,把血滴在石门前。    石门感觉到了神明的气息,沉睡了万年的大阵重新转动,石门大开,石阵内灵气充盈,温久踏进去,阵眼的位置有一颗表面粗糙的石头,石头上有丝丝的蓝色条纹。    温久伸手去拿,灵石和温久身上戴的那个产生了共鸣,温久不打算把灵石带出法阵,它怕这里的灵气有什么动荡,所以他还是要把这个收纳汇聚灵气的东西留在这里,他只取走里面积载了万年的灵力。    他行诀在腰间的玉佩上,另一块灵石丝丝灵力注入其中,卧松云在外面等了片刻就看到温久优哉游哉地出来了,她上前问道:“这么快就好了?”她牵着马,“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能找完?”    温久将玉佩重新系了一下,他理了理衣袖,抬眼望着卧松云,道:“你以为每个拿到都很容易?”他刚刚没在良宇面前问黑衣人,他怕卧松云多心,“后面的几个可就不好说了,你没听良宇说那个习武世家?”    “那现在去哪里?进城吗?”    “进。”温久点头,翻身上马,“往西走的话,也要进城,去城里打听一下这个习武世家。”    “好。”    “进城之后,我会买一处院子。”温久淡淡地说道。卧松云愣了一瞬,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寒碜:“你在这里就几天,要买一处院子?”    温久侧头看她,微微皱眉,他记得面前的人有一次告诉自己,她不喜欢住客栈,自己曾经也问过她为什么,她没有回答自己,只是红了眼眶,温久那天也就没再问。    但是在过后,他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卧松云小时候因为她的父亲把自己送出去,但是她父亲找的这个人不想带着卧松云这个累赘,就把她扔在了客栈,然后她被客栈里的人欺负,也就留下了不好的记忆和童年阴影。    这件事温久也一直记着,他在驿站是迫不得已才住的,来了梁州他本来想着,卧松云不喜欢就买一处宅子,但是他好像又忘了,面前的这个人,没有那些记忆。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来一个笑容,他道:“你想住客栈?”    “省钱啊。”卧松云点头,“你是家里有金矿还是怎么滴?”    是啊......要省钱......    没有人知道温久现在的心情,也没有人知道现在他挂在脸上的笑容是他为了忍下了翻涌的相思,更没人知道,温久以前喝了多少酒才把那些东西藏在了心底,然后被挖出,然后自己还不怕死的把上面的灰啊,土啊,都擦干净。    “那就去客栈吧。”温久道,“一间房。”    “......”卧松云嘴角一抽,“就不能两间吗?”温久侧头看她:“本来你我出来就是要装作夫妻,你为什么要和我分开?”    “我不想和你一张床。”她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温久额角青筋一跳:“我打地铺可以了吗?”    “可以。”    温久摇了摇头,他一路上没有再和卧松云说话,他的脑子里总是忘不了她原来的一些习惯,他发现现实远比想象中的要残酷,他每次习惯性的去做有些事情,然后都要被面前的这个女人打醒。    就算换成别人来提醒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没有和你以前的一点点记忆,也比这样的感觉要好受好多。    他们把马放到了马厩,温久要先打坐把灵力吸收,他们俩也就先寻了一处听说的梁州数一数二的客栈住下了,温久进了房间就开始打坐,卧松云百无聊赖,撑着头看他,看着看着打了一个哈欠。    温久嘴角一抽,他摇了摇头,问道:“是本君长的太无聊了还是什么?”    “没有,你长的挺刺激的。”    “???”温久愕然,“什么?”    “夸你呢。”卧松云摆摆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异常的淡定。温久怎么听这句话都有点奇怪,什么叫......他长得听刺激的?温久觉得还行吧.....    他不开心,他有小脾气了,温久感觉今天他对卧松云太平和了,卧松云就是欠怼。    温久打坐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小九九,不要问男生在生气的时候会干嘛,绝对比想象中的吓人,我们这个巨婴神君,幼稚起来,完全可以无视他的年龄。    卧松云打了个喷嚏,她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凉气从脑门子往外冒,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温久,温久闭着眼睛,面上没有神色,一派云淡风轻,卧松云吸了吸鼻子,全当是天气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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