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闸这玩意,顾楚楚不懂,直接向空中扔了几个光亮符。 几分钟的照明,足以解决漆黑带来的恐惧和慌乱。 剧组电工找到电闸,发现电闸好好的,没有跳闸,也没有被破坏,只是被拉了闸。 光明再次来临,大家如获新生,看着一片狼藉的场地以及纷纷挂彩的众人,一阵沉默。 “谁干的!”导演气的七窍生烟,新换的机器又坏了,摄影师两个重伤,一个挂彩。 没人说话,鸦雀无声。 “呵呵呵呵……”又是那个诡异的笑声。 这次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人笑,所以这笑声是谁的? 导演也意识到不对劲,额头突然有股热流,伸手一抹,是血。 他刚才摔下去没感觉到疼啊,头部为什么有血,血越抹越多,很快蔓延到整个脸,两双手,以至于全身。 “啊!”导演终于忍不住大叫:“血!” 看在众人眼里,更加惊悚,只见他不停地摸自己光亮的额头,边摸边喊血。 “师姐,还不进入吗?”吴七叶拍下经典画面,害怕地问。 这画面好诡异啊,比大师兄拍的那个鬼片还吓人。 “你在这别动,注意角度。”顾楚楚慢慢走进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导演身上,无人察觉到她到来。 直到她走近导演,在距离还有两米之处停下。 “那个姑娘,赶紧离远点,我们报了警,警察马上就会来了。”胆子还算大的一个女演员,暗示她不要多管闲事。 顾楚楚冲她点头,表示感谢:“我比警察管用。” 她伸手一张玄煞符贴上,念咒,符发光自燃,导演停止了嚎叫。 “别过来,别过来,血!”导演双眼发直,不知道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尿裤子。 顾楚楚随手又是一张符:“差不多了。” “你放开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张演正报复的起劲,突然被定住。 “再吓唬下去,他要挂了。” 张演不信,就算挂了也是罪有应得。 “他有心脏病。”这么吓唬下,必定犯病。 “我的妻子孩子都是他害死的,都是他们害死的,我吓唬吓唬而已,对他们已算仁慈。” 顾楚楚不以为意:“你不是仁慈,你是享受折磨他们的过程,看到他们害怕,发疯,你很开心对吗?” 被说中,张演沉默片刻,继续:“是又如何,这是他们应得的。” 顾楚楚念咒,贴在他身上的符,变得滚烫,烙印在灵魂上,钻心地痛。 “你做过什么心理没数?你的母亲妻子都是由你导致。” 宁涛道具闹鬼的事很快在圈里传来,张演被导演开除,还拒绝付剩下款,张演无力承担这么多费用,开始挪用家里的财产,被妻子知道,妻子不愿意继续照顾他病重的母亲,且提出离婚。 他没同意,依旧正常出去向导演要款,再回家时母亲已断了气,妻子和儿子不见人影。 追到丈母娘家才知道,妻子和儿子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一连串的打击下,张演受不了自杀了。 被仇恨充满的张演找到当初拒绝他的人报仇。 那几个被吓唬住院的人,皆是当初不愿意借钱给他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张演抱头喃喃自语。 “当初让你卖山西古宅给宁涛剧组是谁?” “你和叶一散怎么认识的?” “还有哪些剧组里动过手脚?” 顾楚楚一连串的逼问,直击灵魂,张演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彻底疯了,煞气翻腾,眼看玄煞符要被挣脱开,她反手一扣一张玄煞符。 所有人看着一个少女对着空气说话,随着最后一张符燃尽,导演终于安静下来。 警察也正好赶到。 距离导演近的几个人被带走问话。 “你能为你刚才的说的话负责吗?”一个年轻警察严肃地拍桌子。 “喂,我是守法老百姓,不是你的犯人!”顾楚楚淡淡地瞥了一眼走人。 “配合调查也是老百姓的职责,调查没结束,不许离开!” 顾楚楚停下转身,上下打量他:“你没有权利扣押我,至于我刚才的话,我说的是事实。” “还有,你晚上会有血光之灾,这句话,我更能负责。”在警察们惊讶中,顾楚楚推门而出。 “怎么不拦住她?”守门的两个警察,之觉得刚才一瞬间他们如同被人点了时间暂停键,动弹不得。 “也许她说的是事实,好几个目击者都说看到她施法。” “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要相信科学,封建迷信信不得。” 两个小警察刚才,还在实习期,面上点头,心理却嘀咕,总觉得那姑娘不像说谎。 出了警察局,没看到迎接她的人,一道出来的粉色女子过来打招呼。 “你好,我是刚才那部剧的演员,和您一块来录笔录的,你说的那些话,我全信。”女子鹅蛋脸,巴掌大小,五官精致立体。 顾楚楚打量她,面相看上去很和善,心思单纯。 “多谢。” “大师,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女子深怕她扭头走人,双手要拉又不敢。 顾楚楚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兔子形象,和她很贴近。 “说来听听。”这个女子就是当时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的人,当时画着剧中的浓妆,人比现在看上去气场强了很多。 果然是演戏的苗子。 “我有个好闺蜜,也说一直看到鬼,一开始是做噩梦,后来老觉得有人跟踪她,再后来家里闹鬼,吓得搬到我家住。” “刚开始搬来还好,过了半个月,她整天神经兮兮的,说有鬼,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精神不正常,现在正在医院治疗。” 好闺蜜的症状和导演的症状很相似,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万一能治好闺蜜呢。 闺蜜比她长得好看,又会结交朋友,爆红是必然的。 她实在不忍看到闺蜜毁于此。 顾楚楚沉吟了会,反问:“要是你知道回家等待你的是死亡,你还愿意帮她?” 粉丝女子大惊,磕磕巴巴道:“为什么?和她有关?”她俩无冤无仇啊。 “不错。”粉衣女子面上带煞,正是凶兆。 粉衣女子依然不信,但也不觉得她乱说:“会不会是误会,她现在正在医院。” “谁说你杀你的是她。” “那是谁?” “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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