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看着戴青,又看了看戴妈妈,确认戴妈妈没有在说谎以后,整个人都致郁了,摇了摇头,沮丧地去了戴青给他开的房间。

袁易欣正在安排给戴妈妈他们接风的酒席,突然感受到一股黏腻湿冷的身躯贴到了他的后背。他扭头,看到周密一脸醉醺醺地趴在他身上,皱着眉说:“你喝酒了?”

周密摇了摇头,双手抓住袁易欣后背的衣服,有些昏昏沉沉地说:“阴气,阴气上头了,嗝,昨晚喝的阴气有点多,嗝,让小生,让小生趴会儿……”

袁易欣手顿了顿,没有理会,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

一连半个月,袁易欣没有动手,周密也没有催着他去杀人,而是待在公寓里消化他曾经散出体外的阴气。

半个月,戴妈妈谈下了那块地,让戴青赶快解决,她好把那块地利用起来。

然而那半个月,戴青只有袁易欣那一个线索,只能想法设法地去接近袁易欣,袁易欣没有对戴青表示亲近,也没有表示疏离。

戴青只能盯着袁易欣,回去以后又跟老道士了解一些修炼的知识。

日渐一日,袁易欣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受到厉鬼攻击,身上的阴气却越来越重。

而老道士脸色一日比一日凝重,每天捧着个龟甲在那占,也越来越沉默。

直到有一天,老道士看着破碎的龟甲,脸色瞬间惨白,他四处张望,好像要找谁,可他周围却没人。

他坐在空荡荡的酒店房间,叹了口气,把碎成几块的龟甲拾起来,妥善地收好。

“几十年前,张家一百多口为我抵命,让我度过死劫,而如今,死卦再起,又有谁给我抵命度劫啊……”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几十年前,他不过十左右,他第一次算卦,龟甲也破了,他父亲跟他说,这是死卦,要想逆天而行,必须得有人为他抵命。

于是一九三七年,张家一百多口人倾巢而出,参与进了那一场生灵涂炭,只因为老祖曾经算出,他将会彻底灭了封印下的那个厉鬼,而张家,本来就是以湮灭那厉鬼为家使。

父亲说全家人都可以死,但他不行。他苟活且过,封闭大门,到后来新中国成立,张家那一百多口却无一生还。

他闭门不出,苦心研究阵法,他只差一步就能把那个先祖留下的阵法变为死阵,将厉鬼诛杀阵中,却不想阵法被掀开了一个角,当他发觉的时候,厉鬼竟然已经逃脱了。

想那厉鬼在几百年前就曾闹得南方风风雨雨,他先祖舍道修为,只是耗尽全身精血将他封印阵下便撒手而去,他何德何能能将那厉鬼诛灭。

等戴青敲门进来,照例想请教老道士一些知识,却见老道士居然换了身崭新的道袍,乍看之下竟有些道骨仙风。

只看老道士第一次主动向他招了招手,说:“小友,你修炼半年到问道,可见天资卓越,贫道将死,你想知道什么就都问出来,贫道便全说给你听,但贫道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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