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去很远,时奺还是懵逼的,她什么时候有主了?她怎么不知道?    时奺深呼吸,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宴锦衡的手臂自然远离了她的肩膀。    想起刚刚那个男生一脸惊恐,看“奸夫淫·妇”的表情,时奺觉得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谢谢学长。”时奺微有些尴尬,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要宴锦衡帮她解决,的确很不好意思。    “谢什么?”宴锦衡低下头,看着时奺都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    宴锦衡高大的身体凑过来,让时奺莫名的有了压力,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谢……谢谢学长帮我解围。”    “哦,我可没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宴锦衡低笑,不在意的直起身子。    “啊?”时奺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理解能力,虽然宴锦衡已经没有凑过来了,但是压迫感却依然还在。    宴锦衡轻笑,拍了拍时奺都后脑勺,“没什么,快走吧,不然该晚了。”    “哦哦,好的。”时奺机械的往前走,脸颊红扑扑的,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在后面的宴锦衡,看见时奺的耳朵,红的要滴血一样,心道:真是一个爱害羞的小姑娘。    三宝路,是古建筑群落,有很多明清时期的建筑,瓷都繁荣了上千年,最能证明瓷都发展的,除了瓷器,就是古建筑了。    “这栋宅子是瓷都最古老的建筑,建于明神宗时期,当然也有后期的加固,不然这风吹雨打的,很难保存。”    时奺在前面走着,宴锦衡在后面跟着并做讲解,像一个免费的向导。    昨晚上和早上都下过小雨,天气一下子就凉了,好像瓷都并没有秋天,夏天过去,就是冬天了。    好在今天不冷,一件薄外套,刚刚好的温度。    青石板上的青苔好像都因为昨晚上的雨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片,分布在青石板上。    古建筑的周围,自然也少不了古树,高大古老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还有垂在树叶上都雨滴滑落,滴滴答答的声音,给这片地方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时奺一步步往前走,大概是太早,或许是因为下过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    而宴锦衡时不时的讲解,也让时奺是受益良多,时奺都要怀疑,宴锦衡是不是为了此趟出行做足了功课。    心里这样想,时奺就这样问了,“学长,你是不是查了资料啊,为什么知道的这样详细?”    “以前经常来这里,你看前面那个宅子,它叫宴宅。”宴锦衡下巴微抬,示意时奺看前面。    不远处有一栋像四合院那样的老宅子,看着倒还可以住人的样子。    “宴宅?学长你是说?”这个宅子是宴锦衡家的?    “嗯,我太爷爷在这住,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我出生以后早就不在这住了,宅子几百年了,那时为了响应号召,把宅子空了出来。”    这一片,原本都是有人住的,只是房子老了,越来越不安全,以前三宝这片是富人区,后面经济越发达,除了老人还住着,都搬出去了。    待老一辈去世,房子自然也就空下来了。    “我爷爷对这个房子有感情,经常带我来,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画画,支一个画架,我能坐一天。”    宴爷爷也不厌其烦的和宴锦衡说过老宅子的故事,说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    “真美好。”时奺感叹,有点像她和爷爷一起喝茶弹琴的时候。    “来,我带你进去看看。”宴锦衡特意拿了老宅的钥匙。    “可以进去吗?不会被发现吗?”时奺压低声音问道,就像是一个想做坏事又不敢做的孩子。    “没人,咱们偷偷的进去,然后快点出来就好了。”宴锦衡也学她,压低声音,搞得两个人像偷偷摸摸的贼一样。    时奺犹豫了一会儿,就弯腰跟着宴锦衡走了,她是很想进去看看。    她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她的老家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自然和这样的大宅子不同。    宴锦衡推开门,老门板吱呀的响,让时奺莫名的有些兴奋,两个人就像约定好了做坏事的孩子。    “哇,好漂亮。”    入目的是一个大院子,院子还有一个池子,池子里种着荷花,只是现在只留下枯败的荷叶。    院子里有一颗非常高大的银杏树,此刻正是金黄的颜色,地上铺满了银杏叶。    院子里除了银杏叶,很是干净,连杂草都没有。    “据说这颗银杏树年纪不小了,反正比我值钱。”宴锦衡开着玩笑。    “这么大的院子,以前你们家一定很多人吧?”    “嗯,人丁兴旺,瓷都以前的人家不分家的,家里每个人都会一个手艺,为瓷器服务。”    “真羡慕你们。”时奺拾起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想带回去留作纪念。    “留在瓷都,就不必羡慕了。”宴锦衡低喃。    “啊?学长你说什么?”时奺没听见。    “没什么,我说有人来了。”宴锦衡看了看门口。    “啊,那怎么办?要不快点躲起来?”时奺心急,被发现可怎么办?    “没事。”宴锦衡好笑的看着时奺,对着来人打招呼,“明叔。”    “阿衡啊,你回来了,我说怎么门开了。”    明叔看着不太好惹,时奺有些打怵。    “是啊,带我朋友过来看看。”    明叔看着时奺,笑了起来。    “明叔好。”时奺连忙打招呼。    “好好,挺漂亮的小姑娘,阿衡可得好好对人家。”    明叔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时奺,对着宴锦衡说道。    “是,一定一定。”宴锦衡回头看了看时奺,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些好笑。    明叔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明叔是这片建筑的管理人。”宴锦衡解释。    “噢,刚才他是不是误会了?”时奺低着头,脚尖摩挲着地面。    “误会什么?”宴锦衡忍着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低下头看着她。    宴锦衡一米八五,时奺一米六五,给时奺都压迫感不是一点点啊。    “没、没什么,我们快点走吧。”时奺哪里好意思说明叔误会他们是一对了,只好往后退,然后小跑出了屋子。    “欸,别跑……”宴锦衡正想说别跑太快,青石板上下过雨以后会滑,话还没说完,见听见了摔跤的声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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