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妈变性了!” 心跳骤快,南希啐了一口,推开身上的重物,用手肘撑在床上想要起身,奈何这个姿势实在不利,下一刻就被猛一下压了回去。 刚刚还禁欲感十足的人突然主动非常,开始在她脖间吸吮。或许是见她不知为什么开始反抗,还干脆抓过她两边的手腕,接连摁在了头顶。 攻守双方彻底掉了个个。 扑腾间,季礼迅速改用一只手缚住她蓄着力的爪子,抽空去解她的衣服,后来该是感觉这个角度不太方便,就躁郁地先将自己的上衣三两下除了。 脖子被松开后,南希一眼就对上他线条流畅的下颌。 他在微微喘息着,气息充满了雄性的荷尔蒙。 刚刚是受到了惊吓,一时间被占去了上风,怎么说也是正规警校出来的散打七段,南希回神后用右膝一顶,将两人的距离稍微隔开,再往手肘注力,一撑,轻而易举让被他单手困住的两只胳膊获得自由。恼羞成怒:“你他妈怎么带把!” 正在办正事的季礼在措手不及间被推开,皱起的眉头显示了他的极度不悦。南希看着他深色的双眸,暗骂了自己一句,想不负责任地起身走人,却被原本打算一起滚床单的对象拦腰截住,再度落回了床上。 季礼用眼神锁着她,像一只盯住猎物的野狼,那双几番明暗的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体现了对所有物的侵占欲。 南希喝醉后头疼地要炸,本就没准备清醒着做事,现在见他这副模样,不得不逼迫自己严阵以待。 面前这人身材极好,穿衣显瘦矜贵非常,衣服一脱,那公狗腰、人鱼线就完全露了出来,腹肌随着粗重的呼吸而时起时伏,充满了爆发力。 是个硬茬。 “兄弟,我……”还未说完,嘴又被人堵住,辗转蹂压地比刚刚还要急迫。 不过并没有类似于刚才在酒吧里舌吻那样的亲密,只是单纯的发泄。 心里骂了两句脏话,右手迅速绕过他的脖子,还不等他加深这个吻就将他一个反身制住。不过南希还算讲点道理,明白这回是自己先撩的人点的火,不好搞蛮横无理那套,只能先使擒拿术靠着小臂压住他,尽量平心静气道:“要不然你去厕所,或者我给你用手?” 不知道这大酒店有没有发小传单的? 不行,等下碰到扫黄组的兄弟这多尴尬。 想尽力负责的南总攻还在寻思补救的措施,没注意胳膊力道松了,再加上被她控制住的这人正如她所想的身手同样不差,所以她前一刻还看着墙壁,下一刻整个就倒在了床尾,是季礼一个反扑,让她不得不直视天花板。 我靠。 现在姿势方便了,上身的扣子已经解光,衬衫没有被扒,只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 南希能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这人身体有些不寻常的滚烫,扑打在她颈间的呼吸更是炽热得不行。大腿被人握住,西装裤上的皮带也一点点抽开。南希知道下一个步骤是什么,只好使出杀手锏,双腿将他腰盘住,一个翻身跪坐,再度扭转了局势。 被她这一夹,季礼也开始动真格的了,仰视用双膝跨在他身上的女人,竟使出了最开始南希的那招,右手一勾,将她捞着脖子反手压下。南希不服,用腿顶他,他连忙抽空去挡。南希顺势起身,却被他利落地架住。 两个人都是练家子,这样来来回回,扑倒又反扑,攻势一轮接着一轮。 床架摇晃,“砰砰”作响。 大概十分钟过去,床单都扯得凌乱不堪。 这哪里像是来上床的,明明就是来干架的。 一直从床头闹腾到床尾,又从床尾闹腾到床头。到最后南希都忘了自己要溜之大吉这件事,只逞着一口气,誓要分出个输赢并且占好上风,不然真是颜面扫地。 而季礼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谁撩起的火谁必须给他灭掉。 psychedelic正如陈东所说是一种药性极猛的成人情趣用品,而且威力比伟哥一类来得强悍得多,甚至早已脱离了那方面的用途,是警方和相关专家最近正打算禁掉的药物,市面上已经难寻。当然季少目前没有功夫想今晚自己的失态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身边这个时而野性惹火,时而暴力凶猛的女人脑子怕是有点毛病,把他撩拨到这种境地才反悔,他怎么可能同意。 又或者这是她另外的勾引人的手段和自认为的情趣? 随着一番切磋,双方都已经开始出汗,血液沸腾。 下一刻,身下凉了不少的南希一怔。 不知何时腰带已经被人抽出,本来就很宽松好脱的西装裤也随着激烈的动作被褪下。 在床上女人终究是吃亏点的。 因为没有天生的武器。 被人用滚烫有力的武器顶住,南希蓄力将他踹开,还没等她下床就又被捞了回去。 本就喝多了头晕,平时一个人就能单挑三四个混子的女霸王战斗力直线下降,再加上过度运动后没有缓过气来,已经开始天旋地转,对方的动作又十分生猛。渐渐地,局势由不得她把控,主动权交到敌方手上那是迟早的事情。 头昏间,尚在抵抗,却没想压着她的禽兽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忽身上一轻。 她讶异着起身,看见季礼坐在床头,偏开脑袋不去看她,继而就听一声低哑到不行的命令:“走。” 南希愣。 季礼忽地一把扯过床上的衣服,狠一下丢在地上,似在发泄。 不顾她,径直朝浴室走去。 南希视线随着他而动,直到那宽肩窄腰消失在视野中。 随后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还有稀里哗啦的水声。 一切发生得太快,南希坐在只剩下一个角留在床上的被子旁,看着四处乱丢的衣物,或许是头晕,又或许是愧疚,就坐在那里许久没有任何动作,有些发懵。 浴室的灯光很是晃眼。 南希拍拍脑袋后暴躁地一脚踹向床头柜,开始下床收拾东西。 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扒得这么干净了啊。 从里到外一件件套回身上,还捡起季礼的放到了桌面。一个蹲起都做不好,不小心撞了下桌角,痛得她骂娘。 真的后悔没有听沈筱的劝,少喝点酒,到了关键的时候竟然手软脚软、头昏眼花。 看着浴室里的人并没有反悔的打算,南希情绪忐忑地摸出了门。 有点晕。 正巧隔壁那间房出来一个人,神色古怪得看了她一眼。 从他的眼神中,南希知道了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接通,是沈筱。 她开口前先是笑了两声:“行啊,听她们说你刚刚把个人带出去了啊。” 南希心里特别想怼死这个死女人,暗骂她怎么给她指了个男的,但是碍于面子,怕她知道自己差点被个带把的强了,可谓丢脸丢到太平洋,于是只靠在走廊的印花墙壁上不爽道:“关你屁事。” “吃火/药了你?”那边混响的声音明显,旁边还有人大声聊天,南希猜沈筱应该没有离开酒吧。下一刻,还在畅快得鬼混的那人用山路十八弯的调调“啊”一声,语气欠揍,“要办事了是吧,我的错我的错,不该这个时候打来。我也是关心你嘛,毕竟喝了这么多,被坏人拐了就不好了是吧?” 南希没心情陪她唠,正压抑着怒火准备挂掉电话,然后就听沈筱扯着嗓子嚷嚷:“你可别再撩完人就跑了啊,不厚道!”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刚买的还有点贵,真想给它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后的空中抛物线自由落体。 回忆着刚刚抵着自己的炽热,她站在电梯门口寻思了不知道多久,看见人一个个上来,有正经的一家子,有不正经的互相搂搂抱抱的。 双手撑着膝盖,很烦躁。 算了,不管了。 结果刚乘上下楼的电梯,忽摸向空空的口袋,骤然抬眸。 她的钱包和钥匙,还有包里很重要的一样东西都忘记收回来了。 刚到一楼,直接从楼梯奔了回去。 气喘吁吁地停在房门口,犹豫了几秒,却还是大胆着敲门。想着顶多再干一架,这回她有准备,不虚。 等了有差不多三分钟,门缓缓被人打开。 是刚刚那男人裹着浴袍情绪不明地打量着她,黑发湿漉漉的,有透明晶莹的水珠一路绕过下颌没入线条流畅惑人锁骨。 的确是刚洗完澡的模样。 南希故作镇定地开口:“我进去拿个东西。” 季礼盯了她片刻,慢腾腾地侧开身,人就站在门口。 往常臭不要脸的南总攻现在真是处于人生中少有的尴尬境地,只能窘迫地在一堆他的衣物里翻找。 果然,被她刚刚不小心收在了一起。 把东西揣好,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出门时还是得迎上差点啪了她的那人的视线。 他的眸光很沉,带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情绪。 南希明白,其实不止他,自己都被撩得有些燥热。 前脚跨出去,后头他缓缓将门关上。 在那一刻,南希脑子一抽,一咬牙,像突然间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猛一下将门抵住。 季礼看她,眸光森寒,明显是有些恼了。 下一瞬。 措手不及间竟再度被人抵到墙上,下身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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