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带着野兔回了余婆婆那,余婆婆正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看到她来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花儿你回来了啊,饺子都下好了,正等你回来吃呢。咦,这还有只兔子?花儿是想吃兔肉吗?娘去给你做。”    顾曼连忙拦下,“不急不急,先放笼子里,明天再吃。今天先吃饺子吧。”明天把兔肉分一分,送一部分去赵婶家,赵婶帮了她那么多忙,还帮她把田地都租了出去,总该表示下谢意。现在她也只能做做这些小事,等她找到了挣钱的法子,就让整个平安村都能住上青瓦房。    第二天一大早,顾曼就帮着余婆婆煮了兔肉,留出一半来专门给赵婶送去。    赵婶看到顾曼带来的兔肉,很是吃惊,“这兔肉哪来的?”她一个小姑娘家,身无分文的,哪来的银子买肉的?    顾曼笑着说:“昨天陆叔叔说要教我打猎,这是他昨天给我的。”    赵婶沉吟片刻,点头:“你陆叔确实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好好跟他学。”顾曼现在无父无母,有一门手艺傍身也能生活的好点,以后说起婚事来也能加点砝码,嫁过去不至于被婆家看不起。    “听说你去余婆婆家了?她......”赵婶纠结的看着顾曼。本来吧,若是这余婆婆精神正常,肯定是收养顾曼的最好人选,可现在,她整个人看着都疯疯癫癫的,还老是把村里的孩子认成自己女儿,死活要把他们带回自己家里去,一来二去村里人都不大愿意让这余婆婆和自己孩子接触了。顾曼现在住在她家,万一余婆婆哪天发起疯来......    “余婆婆人很好,她还给我包饺子呢。”顾曼甜甜一笑,又苦恼的皱眉,“就是总叫我花儿,为什么啊?”    赵婶叹息,“她女儿就叫何花,她肯定是把你认成她女儿了,也是个可怜人,唉。”    顾曼追问:“她女儿怎么了?”    赵婶,“要说何花这姑娘,真是没得挑,长的又好,手脚也利索,家里家外都能收拾的干干净净,性格温顺,从不跟人红脸,当初上她家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只是,这余婆婆早年丧夫,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母女俩十几年来相依为命,母亲舍不得女儿,女儿也担心自己走了母亲没人照顾,就放出话来,要找上门女婿。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谁愿意把自己儿子送去别人家当上门女婿啊,这婚事就拖了下来,最后只得找了邻村一个父母都过世了的,穷困潦倒的叫傅生的人。这傅生没什么能耐,偏生长得俊俏,又会说话,把何花哄的对他死心塌地的。别人家都是丈夫养老婆,他们家倒好,整个倒过来了,何花家里家外的忙活,他整天的在村里闲晃,人家要说他两句,他就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真是,啧,”    赵婶想起当时的情景,真是替何花不值。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配了这么一个人,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后来何花生了个儿子,打小就聪明伶俐,知道心疼自己娘,我本以为何花算是苦尽甘来了,谁知道突然有一天,一个京城来的穿着上好绸缎的人,非说这傅生是他们家三少爷,要带他认祖归宗,傅生二话不说就收拾东西跟他走了,何花担心他一去不回,就带着儿子跟着他一起走了。从此就一去不回,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有人说他们路上遇到了山贼,都被杀了。余婆婆不信,把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托人找,这哪找得到啊。过了几年余婆婆看着精神就不大正常了。”    顾曼听的一阵心酸,照这傅生的为人看,只怕何花母子就算平安跟着他到了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要是落入了山贼手里,只怕情况更糟。看来还得想办法去趟京城,打听打听这傅生的情况。    顾曼一边琢磨着找人的办法一边往家赶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昨天新认的师傅。怎么?师傅有事找她?    陆勇成疾走几步,追上顾曼,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短弓和几支木质箭,“丫头,这是我昨天连夜做的弓箭,你先拿着,做的比较粗陋,打猎是不成的,但你可以先练练准头。昨天收获不错,这几天我大概都不会上山了,等我有空就去教你练箭。”    顾曼一脸惊喜的接过弓箭,眼中闪闪发光,“谢谢师傅!”昨天才说要教打猎,今天就连弓箭都准备好了。这师傅认得值啊。看来以后要好好抱紧师傅的大腿。    顾曼快速来到一片清幽的竹林边,这是她带着一群小屁孩从村头窜到村尾,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无人打扰的风水宝地,先就地取材做了个靶子,然后回忆昨天看到的陆勇成射箭的动作,片刻后,拉开弓,搭上箭,凝神静气,专注地盯着不远处的靶子,等到她觉得可以了的时候,右手一松,木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掉在了地上。    这不科学!她想过可能会射不中,但没想到能离这么远。那么大的靶子,居然连边边都没有蹭到!难道是她拿弓的方式不对?还是她瞄准的方式不对?她以前看人射箭都挺简单地,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难呢?还是明天请教师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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