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半宿,虽然打了个稀里哗啦,好在镖行的货完好无损,除了席镖头受伤,别人倒也平安无事。

洪大鹏不住没口子地道谢。

沈若愚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好了,打了一架,都累了,我要睡觉去了。”

于是各人都径自散去,罗子骞也在胡安等人陪同下,回房休息。

一觉睡到次日天光大亮,罗子骞醒过来,却发现胡安神色紧张地跑过来对他说:“罗长官,镖行的货丢了。”

“啊?”

罗子骞吃了一惊。

难道,昨晚上大家睡着了以后,又有盗贼跑来了么?

胡安说道:“您说奇怪不奇怪?听洪镖头说,昨天晚上,他和席镖头睡在一间房里,一宿无事,结果天亮了一看,藏在包袱里的贵重货物,不翼而飞,那个包袱,据说就放在两位镖头的枕头旁边……”

“我去看看。”

罗子骞爬起身来,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本来便虚弱发烧,昨天晚上又折腾了半宿,身子更加沉重,这一起身,只觉得一阵旋转。

胡安过来扶住他,“算了,罗长官,镖行又不干咱们的事,你昨晚已经帮过他们,算作仁至义尽了。”

“我只是奇怪,他们的货是怎么丢的?”

说话间,沈若愚和洪大鹏,肩并肩走进罗子骞的屋里。

洪大鹏愁眉苦脸,不住唉声叹气,罗子骞问道:“洪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天知道……本来,我和席镖头,两人共同看守那个包袱,不瞒罗将军,包袱里是一串夜明珠,珠子共有三十六颗,个个都有眼珠大小,当真是天下奇宝,我们一直贴身收藏,谁知道今天早晨一睁眼,包袱还在,可是珠子已经不见了,唉……”

“夜里有人进屋了吗?”

“屋门虚掩,肯定是有人进去过了。可是我和席镖头,睡得就象死猪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沈若愚判断说:“肯定是有人往屋里吹了迷魂香,将你们俩给熏得晕过去,然后贼人神不知,鬼不觉,撬门进屋,拿了宝贝逃走……就这么简单。”

洪大鹏摊着两手,满面苦相,“这串珠子,比那几车货物,还要值钱,如今丢了,我们是说什么也赔不起的……唉,这可怎么是好。”

罗子骞安慰他说:“别急,慢慢查找,你们镖行江湖上的朋友众多,也许能够探听得到。”

“唉,但愿吧。”

沈若愚说:“刚才,我们向店小二打问,听小二说,夜里客店也有值班守夜之人,可是没发现昨晚后半夜有什么异常动静,倒是今天凌晨,有人匆匆离店而去。”

“哦?是谁?”

“就是那对卖唱的父女。”

罗子骞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卖唱的父女?沈兄,你是说……他们可疑?是他们偷盗了宝贝么?”

“我不敢肯定,也许那对父女,是为的早早出门谋生卖唱,但是……珠子不翼而飞,他们匆匆离店,不得不让人引起疑惑。”

“嗯,”

几个人商量了几一阵,却也难以索解。罗子骞只能安慰洪大鹏几句,说是以后帮忙寻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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