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盯着他的肉体咽了一口唾沫,心跳加快移不开眼。她告诫自己,大九岁也是爹,要从心底里尊重啊!福豆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 “你还问我你错在哪儿了?我千辛万苦把你放到御前,你倒好,大臣都对不上号,送茶还要官家提醒你,可见你是没用心。现在官家随随便便把你指给二皇子,这说明你根本就可有可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我的儿子?” 福豆觑他说得激动,都做起来了,那遮羞布在他身上微微一滑,福豆的眼睛滴溜溜跟着往里瞅,硬是想瞅出什么端倪来。 柳崇继续教训:“你即使不在宫里,三百六十行你也得勤恳精明,做到让别人离不开你。只有离不开你,你才有生存的一席之地!你今日能与官家和二皇子同坐同骑,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离不开我吗?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沦落到了二皇子那儿,你就彻底脱了我的庇护,我再也罩不着你了!” 他越骂越来劲,觉得隔着帘子看不清服抖,就要直接掀开帘子下地骂了,蓦然又想起自己什么也没穿,这才甩了手,恨恨地胸膛起伏喘气。 福豆弱弱地:“干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一定会努力……” 柳崇哼一声:“你还去和赵开京训练个什么劲,就凭你们,也想从我和官家面前赢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拴住官家的心。那杨玉环是儿媳,唐明皇照样抢,为什么?勾住了啊!” 福豆汗,这她是太监啊,怎么勾?但好像柳崇觉得这是一回事。他不会真是按照后妃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吧?福豆发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好这时候冯钧顺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盆热水。怪不得方才门没上拴,原来他是去烧水了。 柳崇冷笑一声,“钧顺,你做错了事,你爹是怎么罚你的?” 冯钧顺瞥一眼福豆答,“小的在家时吃不饱饭,便想偷吃趁着没出锅偷吃俺爹的,俺爹看到就用……手打俺屁股。” 柳崇懒懒道,“行了,你先下去,”随后话锋一转,“福豆,你给我撅起屁股,趴在桌上!” 冯均顺一看大势不好,迅即退了出去。福豆傻愣着,这是要揍揍揍她? 原主的手脚立马就开始抽抽了,福豆心想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于是自己挪到桌边,然后尝试了一下怎么撅屁股比较好。 不过这姿势怎么如此邪恶啊喂! 柳崇慢吞吞在里面把中衣穿好了,下榻蹬着木屐踱步过来。福豆吓得半死,紧紧闭上眼睛皱起眉头,咬紧了牙关,做了无数心理建设。 不疼的不疼的,就像蚂蚁咬一口。这是福豆穿越前小时候,妈妈带她打针的时候说的话。 柳崇张开了五指,转动手腕子,狠狠地握了握拳头蓄力,“啪”地一声清脆打下去,“说,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他手劲好大,又疼又麻,福豆赶忙求饶。 “再说一次!”啪一声又打在左屁股上。 “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上进啊干爹!” “再说!”又啪地一声,还是左屁股上。 “我知道错了!干爹您换一边打吧!”福豆已经嗷嗷哭了,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柳崇不听他,他实际打得根本就是挠痒痒,她疼不过是因为太娇嫩。柳崇越打,越觉得抓心挠肝的心痒,越不想停手了。 “还敢不敢再出去鬼混!”福豆正哭惨呢,啊了一声,她怎么鬼混了,难不成和二皇子打球就算鬼混吗?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见二皇子了!”福豆叫完,见柳崇竟然舒展了点眉头,在旁边甩了甩手。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和二皇子去打球也是为了不做书童啊,这如何不上进了? 或许就像柳崇说的,这是没有赢面的事情,但皇帝执意让他们两个一起练习,也只是想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增进感情,只要小的们关系和谐了,老的们也能省心许多。可是干爹怎么这么反对呢。 柳崇又昂起了下巴,负手在背后道,“行了,你起来吧。”转眼又瞧见她趴在桌上的手背有泥巴渗着血的擦伤,于是心又是一颤,慌乱四起,喉咙耸动,想到方才打屁股的那软弹触感,顿觉自己真是病得不轻。 福豆屁股还麻麻的,心想这顿打挨得也算值了,穿越前当小助理的时候,也曾不尽心做事偷懒,被主管骂得妈不认。现在是爹打儿子,还天经地义呢。索性没被皇帝骂,接下来,她可得拿点拼搏精神出来。不管爹是谁,这工作还得自己来努力啊。 这时候有人敲门,李弯开门道:“大官,掖庭狱准备好了。” 柳崇嗯一声,走到门边上,又回头说,“你你你去找均顺洗手涂药去!” …… 待到了掖庭狱,柳崇在上首第一把交椅上撩袍坐下了,底下趴着已经打得半死的郑押班、御药院的几名管事和小内监。 柳崇拿了香笼在鼻前吸了吸,斜眼过来,阴鸷狠绝地道:“你们几个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吧?” 这几个人就算还有舌头,也早就口齿流浓,满手指夹过的鲜血,腿脚残断,别说错在哪,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 柳崇哼一声,小指头抚摸自己的手背,“咱家的亲爹那不是个人,将咱家阉了送人,就因为回去探亲时骂了他几句,他又将咱家的娘活活闷死在榻上,还怕咱家出去告状,他死路一条,便发了狠地要勒死咱家。咱家当场就把他给杀了。那时咱家就发誓,如果有了儿子,一定要千方百计地对他好,谁欺负他,一定要让那人知道痛苦二字怎么写。” 柳崇俯下身来,盯着他们,“你们现在,给咱家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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