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福豆在垂拱殿整理了奏折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偏阁里站着个熟悉的小宫女,“溪云?” 溪云看见她,突然故作高兴地过来挽住她的手,“阿福,你可回来了,人家想死你啦。” 福豆怀疑她被吴婕妤附身了,连忙要甩她,“别碰我啊,不然我告诉我干爹!” “你要告诉咱家什么啊?”柳崇阴鸷的嗓音传过来,福豆向屋里看去,柳崇正翘着二郎腿在里面喝茶呢! 溪云突然就跪下了,嘤嘤地对柳崇说,“是的,小的和福豆情投意合,请大官成全了吧~” 你妹啊!福豆真想杀死这个嘤嘤怪。正要解释,溪云突然把她抱住,靠在她耳边说,“柳大官怀疑你和婕妤有染,婕妤为了清白,只好让我供认是你的对食了。你最好配合我,如果要是不配合,婕妤的事就败漏了。如果婕妤招认看上的是你,你能躲得过嘛?婕妤可是妃子,铁定这事会是官家过问,咱们全要没命啊!” 福豆浑身一悚。这真是坏了。官家是最后的靠山,如果官家怀疑他和妃嫔有染,就算她是清白的,为了皇家颜面也得杀了自己。 柳崇又说了,“你真的喜欢溪云?”他是咬着后槽牙问的。 福豆说:“是的呢。” 柳崇说,“那你带她到东厢,和她云雨,咱家就相信你。” 这回是溪云吓了一跳,大叫:“不……不行,大官,我们两人情投意合,但还没有到那一步啊!” 柳崇咧嘴一笑,“福豆,那若是不愿,便是唇齿相依,咱家也信你。” 福豆无所谓的,亲女的而已。昨天她都已经被你这死太监强吻过了,她还有什么节操,福豆说:“亲就亲!” 溪云又是一声,“不要!大官,求您了,我们两人情投意合,但是也还没有到这一步……” 福豆倒是来了劲,就要抱住她亲,吓得溪云大力推开她,竟然跑了…… 这下麻烦了,溪云自己膝盖太软,一两下就坚持不住了,那吴婕妤还不是要完蛋?那自己还不是要玩儿完? 但是柳崇好像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反而很高兴地说,“福豆啊,咱家已经问过了宫里所有的宫女,都没有人看上你,这满宫的嫔妃,都深爱着官家,自然也和你没关系,所以你喜欢谁都是没用。” 福豆嘟囔,“我,我单相思不成么?” 柳崇把玩着茶杯,“一个巴掌拍不响,得两个一起拍,像这样。”柳崇放下茶杯,把手掌放在一起,“啪”地一声。 我去!你这个变态死太监,福豆赶忙说,“那个干爹呀,官家给我升成了福宁宫内侍高班,今夜我还要在福宁宫值夜呢,就不陪您玩了哈!”说罢拔腿又跑了。 柳崇心中十分惬意,也站了起来,对冯钧顺和李弯说,“天色尚早,咱家也去福宁宫看一看。” …… 天气阴郁,正是傍晚,窗外倾盆大雨,皇帝在福宁宫略感烦闷。 因为事情繁多,没召幸妃子,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直到宫女儿过来给他关窗拉帘,点燃一点烛光,营造出一个适合嘿嘿的旖旎氛围后,他突然发现,今晚只有宫女可以上了。 突然就看见福豆晃过,当下心中激起一阵异样,叫道,“福豆,你今日值夜?” 福豆转过身来,“官家,是的呢,您有何吩咐?” 皇帝心想,这柴氏女他睡和儿子睡,效果都是一样的。他当年攻打天下,从南唐后蜀等国搜刮来的公主皇妃,关在后宫里都和天驷监的马一样多,但是马永远都是没骑过的好,女人也是一样,这柴氏的小内监打扮就没有人给他扮过嘛,新鲜,新鲜呐! 皇帝摩拳擦掌,笑着瞧她,“福豆啊,朕困了,但是这榻还有些冷,你帮朕上去暖暖。” 福豆一听,“啊,官家,现在都五月了,床榻不冷呀。” 皇帝挑一挑眉,“哪有你这么没规矩的,看不见今日下了雨,殿内湿冷么?还有榻上那褥子怎的翘起来了?” 福豆现在是内侍高班,叠被角不是他的活儿,但是别人没做到,皇帝提了,他当然也应该去做。福豆就只好撅了屁股跪上去弄里边。 皇帝轻声哼笑站起来,悄声踱步到床边,正准备伸手去压倒,突然后边传来一声:“陛下!军情急报!” 福豆听到声音回了头,越过站在身后的皇帝,瞧见柳崇惊慌失措地跪在后面。 这什么军情,让柳崇都在寝宫喊“陛下”这么严重了? 唉不对啊,柳崇怎么都跟她跟到这儿来了!他是存心要在自己跟前晃到眼瞎,然后从了他么? 可恶的大jj太监啊! 军情她肯定是不能听的,福豆只好跳下床榻,弓着身子,默默地退去了。 路过柳崇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个死变态一眼。 皇帝看见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个压抑的欲/火便化为了怒火:“柳大官,什么军情这么严重?” 柳崇直到看到福豆出了殿门,发软的手脚才又重新有了力度,定了定神道:“晋王深入西羌腹地穷追其左岭王,中了埋伏,不过所幸带兵较多,已经突围出来了。” 皇帝本来有些悦色,一听又突围了,眉头重新皱起来,“都突围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柳崇起身陪笑,“是是,咱这确实是冲动了,打扰了官家您卧前听雨。咱下次一定不冲动。” 皇帝哼一声,这家伙天天在自己身前晃,他的心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向着朕。现在自己想上这个女人,他也要出来搅合。 想了想,皇帝说,“朕也听说你在后苑耐不住寂寞,对着宫女用强的事了。朕替你挡住了御史弹劾,但你也不能再住在宫里,否则宫内女子人心惶惶!朕在瑞皮坊那个宅子,我看赐给你便了。你带着朕的腰牌,就出宫去住罢。” 说着皇帝便将腰上的玉牌解下来给他。 柳崇接过,他心里知道,这次真的是给人口实,成了薛琦那一方人赶他出宫的好借口了。 “那官家,福宁宫中……” 皇帝嘴角一咧,“你儿子不是在呢,以后让他在宫里随时听朕叫不就行了,若有用你的地方,第二日着你儿子告诉你。”皇帝方才欲望没撒成,现在更饥渴难耐了。 柳崇皱着眉答:“是……” 他已经撞见皇帝要对福豆做什么,他绝对不会让福豆留在宫里的。只是皇帝怎么会连福豆都想上?难道皇帝也中了福豆的毒么…… 柳崇一时没注意,他心里慌成一团,这种事他连想都不能想。退出殿内,柳崇见福豆还在寝宫前面溜达,一把将他拽过来,气势汹汹,“你还不回去干什么?” 福豆莫名其妙,“干爹,我值夜啊!” 柳崇知道反驳不了福豆,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将大宅钥匙给了福豆,“你现在出宫,去瑞皮坊我的宅子布置,把我平日用的床褥被子枕头全都抱过去。” 福豆啊了一声,“可是宫门快关了,我就回不来了。” 柳崇镇定心神,“你今夜便住在大宅。你要布置好了,咱家才能出去住。官家这里自有我在。” 福豆一听,这下好了,柳崇出宫去住,那往后自己在宫里,就彻底安全啦。于是高高兴兴答应下去了。 待她走了,柳崇才硬着头皮回到皇帝身边道,“官家,咱让福豆出宫帮咱去收拾那瑞皮坊的宅子去了,今夜不如,还让咱再最后守您一夜。” 皇帝一听,这个泄气啊,十分无奈地说,“大官啊,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不是你把这个女子塞到朕身边儿的么?” 柳崇浑身一震:“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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