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疑虑归疑虑,在墨没有表现出恶意之前,陆平还是愿意与它适当交流下的。

反正有《炎阳》那看不见却实打实存在的某种禁制存在,墨几乎做不了任何事情。

对了,《炎阳》。

陆平这才反应过来:他面前的这本《炎阳》,似乎有些特殊——书名是由开了灵智的墨写成的,自身还带有某种禁制,甚至还有可能是孔子的随身书籍....

那么这本《炎阳》,还是那套《离火》的初始功法吗?

陆平犹豫了几秒钟,接着拿起书,下床来到书桌前,端正坐下。

无论这本书是何来历,孔子的随身物也好、复印出来的制式书也罢,它终究是一部典籍,启阅时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焚香沐手有些过于正式,况且陆平也没那条件,但正襟危坐摒除杂念,这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冥冥之中,或有因果。

墨也安安静静的趴在了书面上,不再摆出那些稀奇古怪的姿势,心中头一次对这位解开自己封印的年轻人有了赞许:圣人之语不可言轻,更不可身怠。

身,甚于言。

其实,墨也有些好奇:孔圣究竟在这本书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它在开灵之后没多久,便被孔子亲手封在了书里,直至今日方才苏醒解封,此间发生了什么它完全一无所知。

在苏醒后,它曾经简单的感悟过这方天地,而后它...迷茫了。

圣人的气息不在了,灵气浓度低的可怕,天地间那由君子身散而聚合的浩然正气,也消失不见了。

唯一令它略得安慰的是,它与孔子的那番因果还在——这说明儒道并未崩灭,天地间依旧有学子诵读《论语》。

但墨不知道的是......如今大部分学生诵读《论语》的原因,只是为了高考时的那6分罢了......

咳咳......

总而言之某种意义上,墨比陆平更迫切的想知道,孔子在书上留下了什么?孔子成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陆平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这本《炎阳》。

在他翻到第一页的瞬间,余光便撇见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一眼扫下,似乎讲的是‘火’。

但当他讲书页完全摊平后,那些文字忽然絮絮的落下,消失不见了。

陆平:“......”

片刻后,原先消失的第一个字的位置上,重新出现了一个字。

接着是第二个字....第三个字....

越来越多的字再次浮现,但这篇新文章的内容,和上一篇似乎有些不一样。

例如陆平记得,原先那篇文章的第三个字是‘炎’,新文的第三个字却是“时”。

很快,第一段话完全现形了。

陆平下意识的开口诵读:“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这是......”陆平神色诧异:“这不是《论语》里《学而》篇的第一段话吗?难道这本书上刻录的,是《论语》?”

很快,后续浮现的章节证明了这一点。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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