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艺看那背影越来越熟悉,渐渐地竟和那余磊正镖头重合起来,遂好奇的朝那背影问了一声。

被陈半艺盯着的那人却头也不回的走掉,没有应陈半艺的话,好像似没听到陈半艺的话语。

陈半艺颇觉怪异,难道自己认错了?但是此二人身形气质又极为相像啊!没认错,那余磊正为何又不应自己。

陈半艺疑惑的望着刘寄之问道:“刘兄,那人是谁啊?”

刘寄之也是无奈的说道:“刘某亦不知道,此人是前段时间突然托儿带母来投奔寨子里的一位长辈的,平日里容貌覆面甲倒是没见过真容,其他情况皆一概不知了。”

陈半艺不作它想对着林长平歉然说道:“陈某刚刚失了礼数,还望林兄莫责怪。”

林长平自嘲的一笑,说道:“莫非陈兄将我看成脑子固化,只懂些繁文缛节的穷酸书生了?哈哈!”

陈半艺笑着说道:“林兄这么一说,倒显得在下脑子固化了,哈哈!”

三人笑在一处。

刘寄之给陈半艺找了一处安静的屋子,便走了。

陈半艺走近屋子,打坐运起内力缓缓疗伤。

……

兖州刺史府。

青兖两州刺史,江汉王朝前将军,王家家主王敬林正坐在高堂上,听着下方几人的禀报。

其中一威严汉子说道:“大人,消息已经查实,那日潜伏进家族预谋不轨的女子,名为河韶倾,是京城这一月突然出现的一个花魁,更有意思的是,此女子与中书令王林长大人有关系。听说那堂堂的中书令大人为了那河韶倾一掷千金,更是酗酒之后争风吃醋,为了此女子把左仆射大人打伤,还被众官参了一本,不过都被广陵王压下来了。”

王林敬听闻此处把桌子杯子一摔,怒火冲天,心里想到:那王林长一个偏房出生,文不成武不就,早先在家族内就不安分。没想到入朝之后竟能得到广陵王江子道的如此信任?自己几番劝解广陵王,没想到适得其反。平日里霍乱朝纲不说,这次还派人鬼鬼祟祟潜入家族,不知想做些什么,看来必须得除掉此人了,不然王家、朝廷早晚要大乱。那广陵王派他如此行事,难道是要故技重施二十年前陈家之事,把我王家也踩死?看来不能坐以待毙了!

正在此时,从后房出来一人递了一封书信给王林敬,附耳说了几句。

王林敬拆开信看到:王将军,鄙人萧灵宝,往日颇有误会,还请见谅!先帝驾崩不久,广陵王和中书令大人朝中所做之事颇有不当,恐有霍乱朝纲之嫌,想来将军亦是苦恼不已,倘若将军想清君侧,重整朝纲,鄙人萧灵宝定为你马首是瞻。

王林敬看到此信大笑道:“好好好,天助我也。”

烧掉此信,提笔分别写下两封信,派人分别送去江陵郡和荆州刺史府了。

王林敬对着旁边站着的一个长相书生模样的男子说道:“祁望啊,往日和那萧灵宝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当过去了……此间还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

宋祁望正色躬身道:“义父请吩咐!”

王林敬招手示意他过来,附耳说了几句,宋祁望听后抱拳离开,驾马朝郊外使去。

片刻后,来到一处幽静之地,此地只有一间小竹楼。

宋祁望下马入了小竹楼,刚刚踏进便听到一洪亮声音说道:“哟,镇北军步军副统领宋都尉怎得有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宋祁望抱拳躬身道:“姚三凡将军言重了,莫要折煞末将,此次前来,是望将军出山,重领镇北军。”

姚三凡笑着说道:“朝廷下旨恢复本将官职了?”

宋祁望尴尬道:“没有,是我家义父的意思,难道姚将军想老死此地?不想重振当年率领镇北军的雄风?”

姚三凡大笑道:“屁的雄风,当年我在镇北军也只是参军而已,镇北军的雄风都是陈家打下来的,没想到功高盖主啊,狡兔未死就遭走狗烹,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宋祁望闭嘴,显然是不想多议论此事,此事可是所有镇北军人心中的痛,而那时军中大半高官武将皆被削了官职。

宋祁望试探道:“那眼下将军的意思是?”

姚三凡略做考虑后问道:“又有何战事?”

宋祁望附耳说了几句,刘三凡眼神吃味的看着他,沉思许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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