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陌生的,街道却是熟悉的。
罗晓明开着自己的车子,在这个刚来报到的陌生城市里边开边观察。他觉得这个沿江新兴城市正在复制着某种千篇一律的城建模式,缺乏富有远见、大气而有创意的规划。在繁荣兴旺的表象下,不管是物质明还是精神明,这个城市都存在着不少问题。
车子开到长途汽车站前面,罗晓明见这个车站既矮小又陈旧,灰不溜秋的,几乎把右江市的脸都丢光了。他感到怪,右江市的财政难道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为什么不把这种最能体现城市形象的窗口改造一下呢?
罗晓明在一条马路边停下车,准备到车站里去暗访一下。他走出车子,转过一条马路,抬眼一看,发现西边一百多米远的马路边,停着一辆车身高大的大客车。大客车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似乎在争吵。
一个年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一个女人的衣领拉扯起来。这是夫妻打架,还是抓住女贼,抑或是不要脸的小三啊?
罗晓明好地走过去看。男的是个农民模样的黑脸人,四十多岁年纪女是则是个白净标致的少妇,三十多岁芳龄。他们肯定不是夫妻,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女的拼命往后挫着身子要走,男的紧紧拉住他的衣领不让走。美少妇身穿着一件紧身的外套,下身是条牛仔裤。她的衣被被拉紧后显得前挺后翘,整个身子随着拉扯的节奏流浪起伏。
“放开我”美少妇涨红脸嘶喊。男人像只好斗的公鸡,两只鼓起的眼睛紧紧盯着美少妇的俏脸,沙哑着嗓子说:“你还钱,我放你。不还钱,我坚决不放。”
原来是小偷,我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罗晓明正想转身走,又听那个美少妇喊:“我凭什么还你钱?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放开我”男人提高声音喊:“你这个骗子,骗我钱,还凶!”
美少妇更加努力地挣扎起来,男人死死纠住她的衣领不放。美少妇的衣被拉得往缩去,纤细的腰眼都露了出来,后面露出白嫩的一片。男的还是不放手,更加用劲地扯着她。他们活像两只好斗的鸡,有趣地在那里拉扯着转圈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她不是女贼,而是女骗子!罗晓明收住要转身的脚步,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街头骗局。于是,他走前去,冲他们喊:“喂,喂,你们干什么?快放开她!”
听到喊声,两个男女先是一愣,继而停住,慢慢站直身子。年男人放开美少妇的衣领,但还是用力攥住她的右手,怕她逃跑。
男人打量了罗晓明一眼,气愤地说:“这位兄弟,你来评评理。我要到山东临沂去,今天没了火车。她说能帮我送去临沂的双层卧铺大客车,收了我460元钱。我了车一问才知道,车票只有200元钱,而且这辆车是到徐州的,不到临沂。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说到了徐州,会有人帮你转车到临沂的,不用你再掏钱了。但她一走,司机却跟我说,到了徐州,要转车到临沂,还得你自己掏钱买票。我感觉情况不对,连忙下车叫住她,问她要钱,她却坚决不肯还钱。”
这是黄牛宰客的小事,但这种缺乏诚信、欺骗顾客的不明行为是大事,应该立刻加以制止。罗晓明心想,这种事情其它地方早已绝迹了,右江市怎么还有这样的不明行为发生呢?这是有损城市形象的,应该尽快进行整治。想到这里,他转脸去看那个脸色绯红的美少妇:“是不是这回事?”
“是,又怎么样?”高美少妇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提着嘴角冲他说,“你是谁啊?这里都是这样的,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罗晓明好言相劝,想用人性化的处理办法,劝她还些钱给这个可怜巴巴的农民。他打工挣点钱不容易,他身的每张钞票可以说都是血汗钱啊。最重要的是,这种行为不明,有损右江的城市形象。
“不对?嗯。”美少妇旁若无人地拉了拉被弄缩去的衣服,不怕害羞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把内衣塞进去,再扣扣子。她冷艳的红脸一拉,嘲讽地扬着柳眉说,“我为他做介绍,又让人用摩托车把他带到这里,拿他一点介费和劳务费,有什么不对?”
罗晓明问:“火车站到这里有几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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