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己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又不会武功,万一碰到坏人可怎好。”长幕切了这里仅剩的一棵小白菜:“而且,我们好像没钱。”

来的时候他记得身上钱财甚至佩剑什么的都被假扣押在随府,经过几天河水漂泊,身上早便空空一物。

桃夭笑容僵了下,随后又笑道:“这个你就别问了,我自有办法。”

长幕低眸微微垂她,腾出一只手从脖子里拽出一条流苏坠。又敲了下她的脑袋:“我才是男人,以后少逞强。”

桃夭接下,摸摸额头,一手扶着这人腰,在他怀里团了团:“有你在就好,别的都不重要。这坠子重要吗?”

“娘亲儿时给我的,算不得多重要。”

你骗人,不重要还会从小戴到大?

真当我是傻子。

桃夭撇撇嘴,揣在怀里,继续扶着这人做饭。

一顿饭吃饱喝足后,抹上了药柳阿正身子好了顿半,已经可以正常下路走动休息。

柳阿正本想拿坛子酒,又顾及到长幕身子大病初愈不方便,便撤了这个想法。吃着简单饭菜,聊着家常。

“我叫柳阿正,这是我妹妹柳箐。”柳阿正笑的乐呵。

长幕敬了柳阿正一杯茶,温润道:“在下长幕。”

“晓得,桃夭姑娘已经说过了。”

“夭夭,这饭是你做的啊,真好吃。”吃着已经搁了好几天的馒头,柳箐难得一脸满足。

桃夭讪讪笑着:“我不会做饭,他做的。”

柳箐惊讶道:“你相公做的?不容易啊,手艺真好,比我大哥做的还要好吃。”

“相公?”长幕看着桃夭,眸子亮了。

桃夭顿时闹了大红脸,当时不知应该如何说她俩身份,脑子一热,就把相公这两个字蹦出来了。今儿忙活一天也忘记澄清了,她忘记长幕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现在被当着面戳着,羞死个人。

心里火急火燎,桃夭面上依旧笑意淡淡,极为淡定的帮长幕夹了一块豆腐:“早晚都是,何必那么认真。”

长幕最是见不得这小东西一副明是心里乱的不行,却还在强作镇定模样,可爱的紧。

“娘子说的都对。”长幕特意加中娘子二字,话语尾尾还带了笑意。

桃夭依旧镇定,除去已经快要红透的耳根。

几人说说笑笑吃过一顿饭,柳阿正在厨房里洗碗,柳箐便在院子里用搁置在一旁成堆的藤条编织灯笼。

扶着长幕入了床,桃夭闲着无事便去了外面,左右看看吹了会儿凉风,她慢吞吞走到柳箐跟前蹲下身。

“编灯笼?是卖吗?”

柳箐点着头:“新年快到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要挑灯笼,放花灯,编灯笼等过两天去街市上卖,赚点钱过个好年。”

说起这个,桃夭一屁股坐在软藤上,还有十天便是新年,十天里倒是回不去了。没有盘缠不说,长幕身子方好一点,一路舟车劳顿,吃不饱穿不暖的,举步维艰。万一路上再遇到点危险,她又不会武功,长幕身子不变,两个柔弱的人,到时候真是任人宰割了。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再外头过年。”

柳箐看了她一眼:“你可别露出这种表情,你还有你相公呢,只是头一次没有父母陪伴过年,也不看看我和大哥,相依为命多年,没有爹娘依旧好好的,别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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