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心颓废一天,饿了一日,晚上才略微想通一些,人生不如意十之**,所谓好事多磨,不需太计较,情深易伤,言浅易表。

便叫兰花准备吃的,因为唇痛,也只应付了两口,沐浴更衣,点妆梳髻,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兰花道:“现在夜深了,姑娘也该休息了,还费这些功夫做什么?”

秦沁心道:“休息?我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呢。”

外有敲门声,秦沁心眉毛一扬笑道:“看,我说才刚刚开始吧。”

“师姐,是我。”于正在外道。

秦沁心让兰花开门,于正是得了何某的消息匆匆赶来,手上捧着一个沉甸甸木匣,肩上背着鼓鼓行囊,好似逃荒一般收拾家当。

于正让兰花出去,小心将门栓好,秦沁心见他这副小心模样,心中便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惹了麻烦,来叫她逃难。秦沁心已习以为常,坐在杌子上给自己手上伤口涂抹药膏。

于正急急道:“师姐,趁现在天黑快走,我准备好马车,先到码头,那里有船,我想好了,我们先去武昌,回落雁山看看师父、师母。”

秦沁心不满道:“我是你媳妇啊,你去哪我要跟着?你要去看我爹娘自己去就是。”

于正焦急道:“师姐,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黑字打开,是于正偷摸撕下来缉拿秦沁心的告示。

秦沁心借光看了一眼,蹙眉不悦道:“哪个瞎了眼的画师,把我画得这般丑?”

于正急的跺脚:“师姐,现在火烧眉头,你还开玩笑。这告示全城贴的都是,师姐现在值黄金百两,多少人眼红,还是快随我离了柴桑避避风头。”

秦沁心道:“不要,我若怕就不会惹事,既然惹了事就不会逃。于正,你药店有没有蛇毒?我要银斑蛇的毒液。”

于正摇头为难道:“药铺中蛇皮、蛇肉、蛇油都有,唯独没有蛇毒。何况银斑蛇在高崖岩石中活动,此蛇好斗凶猛,剧毒无比,被咬到必死无疑,捕蛇人都避之不及,谁敢捕抓?师姐要银斑蛇毒液作何?”

于正这样问是怕秦沁心又使花招害人,“你又没有,问这么多干嘛,”秦沁心不高兴翻了个白眼,她是最烦别人管她的,“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尽给我添乱。”说着起身便走。

“师姐,天黑了,你这是去哪?”于正对这个不省心的师姐万般无奈。

秦沁心头也不回道:“一个人睡觉孤单,去找男人。”吓得于正不敢追问。

话说孙匡病恹恹到了柴桑,入了澤军府,见到吴候,诚惶诚恐磕了头。

吴候俱悉问了发兵之事,与陈武交代不差,孙权命孙匡呈上兵符对质,孙匡遵命。

周瑜与众将皆在旁佐证,却不知秦沁心从何处寻来这个调包的兵符,模型与自己手中虎符无差,也是墨金石雕刻,仅凭肉眼难辨真假。

孙权拿出自己兵符比对,两半虎符结合,孙匡手上虎上墨纹微有差别,周瑜手中虎符完全吻合,真假已分。

孙匡吓得瑟瑟发抖,磕头请罪:“属下实在大意,因救人心急,被奸人利用,未能辨别兵符真假,冒然发兵,还请主公恕罪。”

孙权怒道:“传达军令者乃是孤信任的檄命大将,一个无名小卒,拿着一半假兵符,你就信以为真,你当军命是儿戏吗?”

孙匡伏地无言可对,因是兄弟关系,众将在旁为孙匡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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