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几次哽塞,终于开口求道:“请将军宽宏,让奴家哄哄冬至,他是我的孩子,他被吓坏了。”

周瑜也是为父之人,点头叫人把冬至带进来,见到冬至这呆头呆脑的傻样眉头微皱,冬至哇哇哭着,白锦瑟细心劝道,冬至因被人欺负憋了一肚子火,他心智不全,不知轻重举手就打要打人,也不管眼前是他的亲娘,朝着白锦瑟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叫你们欺负我,叫你们欺负我。”

白锦瑟似习惯了,好好劝道:“冬至别生气,有娘在,没人欺负冬至。”

冬至依然不肯罢休,拳头雨点打在白锦瑟瘦弱的身上,白锦瑟有些吃不住,今天是把冬至吓坏了,周瑜一旁看不过去,天下哪里有儿子打娘的道理,上来握住冬至的手命令:“不准打你娘。”

冬至哪里肯听,张口就咬,周瑜松手抬手给了冬至一个耳光,冬至被打扑在地,血从鼻子冒出来,一时眼泪、鼻涕、鼻血、口水一起出来,一塌糊涂。

白锦瑟看冬至被打出鼻血,做娘的自然心疼,忙用衣服给冬至擦鼻血,周瑜见到也后悔自己下手重了,于正忙吩咐下人打来热水,拿止血粉,命人打冷水散开止血粉,为冬至洗鼻子止血,冬至又哭又闹,几个人按着才把鼻血止住,冬至也哭得累了,只剩伤心的抽抽声。

白锦瑟看冬至被打的微肿的小脸心中责怪周瑜,但想周瑜是冬至亲爹,爹教训儿子也应当,并不敢异议。于正把桌上糕点拿来哄冬至,冬至毕竟是小孩子,见到糕点瞬间忘了刚才的事,笑嘻嘻专心吃着糕点,白锦瑟问冬至还疼不疼?

冬至摇头,“好了,把这小孩带下去,”周瑜心累道,“于正,你也出去。”

众人皆听命退下,唯冬至不肯走,头埋在白锦瑟腹部不挪脚,白锦瑟求情道:“大将军,冬至从下没离开过我这个娘,他害怕跟陌生人呆在一起,将军放心,冬至什么都不懂,让他留在奴家身边吧。”

周瑜道:“不行,我有要事问你,不能被一个傻子干扰。”

白锦瑟突然提高声音对话道:“冬至是傻,但他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将军这样说他,请将军把话收回去。”

周瑜一愣,“你要我把话收回去?”周瑜讷讷问道,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更不用说是个女人。

“是的,请将军把话收回去。”白锦瑟语气高昂,不容置疑,她必须捍卫他儿子的尊严,特别是在他父亲面前,这个世上,谁都可以看不起冬至,唯独他的爹娘不行。

周瑜略懂白锦瑟的心情,但要他对个傻子道歉,却是开不了口,叫于正把冬至哄下去,于正还真有办法,掏出一个五颜六色的药瓶逗冬至,说出去给他抓蛐蛐玩,又给他买糖果吃,冬至听了高兴得忘了娘,头也不回跟于正走了。

周瑜退了下人,掩上房门,回身看着白锦瑟,“你到底是谁?”周瑜声线不平,他对这个女人身份不确定,但想到她与白锦瑟有关系,心就落入无底洞,不由自主的慌乱。

白锦瑟透过帷帽前隐隐透明的绸布看着她日思夜想的夫君,看似一布之隔,但中间有七年的距离,白锦瑟心里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就是在梦里,她都不曾有过一个幸福的梦,现实的残酷把她的人生压榨得干干净净,一点希望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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