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郊外,还是那片山清水秀之间,一处被大片柳林环绕的幽静院落中,两个青年依旧在后院凉亭内下棋。
“主人,有一位老人家自称是玉府的管家,要见玉珏公子。”
“请进来……”说话之人将手里的白子落在棋盘上,“终是赢了你半个子。”
玉珏笑答:“你拉着我下了一个多月的棋,棋艺总算有些许长进。”
进来的老者衣衫破烂,身上脸上甚至还有多处擦伤,看见自家少爷扑通跪倒在地哑着嗓子叫道:“少爷,老奴可是找着你了,老爷他……”
玉珏见他这般模样,立即起身出了亭子将他搀了起来:“福叔,你怎会如此狼狈?我父亲怎么了?”
“莫急……”公子命人将老者扶进凉亭里坐了,吩咐下人端来解暑的凉茶。
福叔大口的喝干茶水开口道:“少爷,陛下削去了老爷和少爷的官职,将老爷囚禁在府中……”
“怎会如此?”玉珏大惊失色。
公子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又对老人微笑道:“福叔莫急,慢慢说,玉老将军战功卓著,极得朝廷信任,突然有此巨变,雀氏王是否被小人蒙蔽?”
福叔重重的叹了口气:“图蒙入侵一事,奏折被劫,其实在那之前,老爷就怀疑朝中混入了图蒙奸细,只是没有证据,因此并未声张。如今有此一劫,只怕是那奸细报复。”
“父亲可查明是何人?”
福叔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一味摇头,什么也没说。
“福叔,你和父亲瞒着我的是什么事?为何我从不知道父亲在调查奸细一事?”
“老奴怎敢欺瞒少爷,至于老爷为何不让少爷知道,老奴也是不知所以。”从怀中掏出木匣递给玉珏,“老爷已做了万全的准备……”身子晃了晃晕了过去。
公子赶忙让人把他抬进屋里,看门的老者为福叔诊脉后对玉珏说:“并无大碍,只是太过劳累,休养些日子即可恢复,公子大可放心。”
“有劳……”玉珏打开木匣,拿出兵符看了许久,突的一笑,“都说玉家战功赫赫,现在看来只怕是功高震主。”
“玉家祖上追随雀氏一族,替雀氏王打下这片江山。雀氏一族已经统治齐伦五百年,玉家掌握齐伦大半军权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是真的因为功高震主让雀氏王起了杀心,又怎会等到现在才处置?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陛下在位十余年,没什么显著政绩,却惹得朝野内外怨声一片,更是做出那等丑事,轻信了小人之言而欲置玉家于死地也不无可能。”
“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想尽早赶回将我父亲救出,不过父亲既然把兵符交与我手,还将家中财物尽数存于金铺,只怕是已经料到今日之祸凶多吉少,我若回去只会与他同样下场。”
“收回兵权是第一要紧事,一日未找到兵符,你父亲还不致于有性命之忧。何况只是关在府中,也许情况会比你预想的要好些。”
“在此猜测毫无意义,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
“他们料定兵符在你身上,回程的必经之地定是有了埋伏,专等你自投罗网,切记不可心急,需万般小心才是。”
“既然陛下认定玉家有罪,我这一去,就算不被他们抓住,以后也再没有安稳日子。福叔对玉家忠心耿耿,还请你关照他。”
“我会派人在城外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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