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来了?”逍游抬起头望着行色匆匆的风俜,顺手扯来一旁的衣服,遮住一丝不挂的扶疆。

“扶疆怎么样了?”风俜把绷带和衣服交给他,看着漂浮在半空中,周身全是水的扶疆。

“泉水清冽,再加上我在水中加了至寒之气,现在灼气已慢慢消逝。待灼气消失,我们再给他处理外伤。”逍游将风俜递过来的衣服整齐地折好。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出什么事了?”他正准备叫风俜把其他草药捣碎,却发现她面无血色,看上去十分虚弱。

“我差点忘了!你看这是什么?”风俜一挥手,放出青铜剑。

刚获自由的青铜剑突然像受人操控了一般,改变方向,直冲她刺来。

风俜连忙躲闪,可是青铜剑依旧不依不饶,对她穷追不舍。她正准备施法收回剑,却看到逍游在一旁嘴角噙笑,一副看戏的样子。

她眼珠一转,翻身就躲到了逍游身后,就在这时,青铜剑不再追着她,而是快速朝扶疆刺去。

“扶疆!”风俜大惊失色,现出真身就朝那把剑卷去,就在她要挡住那把剑时,青铜剑“哐”的一声掉在了岩石上。

风俜赶紧恢复人身,上前查看扶疆可有受伤。

“还好扶疆无碍,不然我就是死了也难逃其咎。”她腿有点软,缓缓坐在石头上。

“你不要命了!”方才还在看戏的逍游冲过来捡起青铜剑,运气封印了它,然后将其沉到了泉水深处。

“我差点害得扶疆没命了,我这条命又算什么。”风俜运气锤了一下山路边的桔子树,愤懑地说道。

“抱歉,我知道那把剑伤不了你,所以想看看你如何收服它,谁知……”逍游低头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愧疚。

“不必如此,你已经帮我和扶疆够多了,算我欠你的人情了,日后找机会报答。”

风俜不等逍游回复,又继续说道。

“你应该已经收到我传给你的消息了,还是快点去洛泽吧,耽误了时间,就是我的罪孽了。我先把扶疆安顿好,稍后再赶去。”

“洛泽那么大,没有你的风灵,我们如何能寻到她。”逍游知道风俜还在气自己方才坐视不理差点害死扶疆,他也不再争辩,径直走到扶疆身边,慢慢将他平放在石头上。

“可……”

风俜还想说什么,却被逍游打断了。

“捣药,准备处理外伤了,眼下救治扶疆最为紧要。洛泽你不必担心,鹤洲灵士已经在那布下严密防范了。”

风俜无言以对,只好拿起石头捣药,逍游则在一旁帮扶疆包扎。

“看不出来嘛,你还挺会包扎伤口。”风俜瞟了一眼夸赞道,伤口收拾得很干净,包扎得也很整齐,比她的技术要好上许多。

“这不是最简单的事么?”逍游熟练地包扎伤口,头都没抬,不以为意地说。

“你为何要帮我们?你不应该第一时间赶去洛泽抓云乐吗?”

“哪有许多为什么,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扶疆无辜,该护,命在旦夕,该救,仅此而已。”

“可我们是妖,你应该将我们赶到深山老林。”风俜打趣道。

“将妖族转移到深山,不过是为了平息民怨的缓兵之计。你若想去深山老林生活,自己不会走么?”逍游白了她一眼。

“看来鹤洲也不全是榆木疙瘩嘛。”

“什么?”

“没事没事,我觉得你这个小灵士还不错。”风俜连忙摆摆手,陪笑道。

“我已修行一千两百年。”逍游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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