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跟你去。”公子白自知风俜的话不无道理,如若自己一味逃避,反而会连累整个妖族。
“想好了?”风俜确认道,此次鹤洲之行定是凶多吉少。
公子白坚定地点了点头,“走吧,纵然此行有去无回,也是我该受的。”
“瞎说什么,我定会保你性命。”风俜笑着拍了下他的头。
不过公子白也就一百来年的道行,怎么能失手杀害灵士,还是几个。她狐疑地看向公子白,询问道:“失手杀害几个灵士,就你这点道行,怎么做到的?还有,你为何会失手?”
公子白理了理衣领,干咳了几声,犹豫地说道:“看来是瞒不住了,其实我有一个师父,你知道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风俜摇了摇头,笑道:“不知道,说出名字就能吓死我,是何方神圣?”
“君尺,前代鹤洲灵尊,君尺。”公子白甩了甩头发,得意地说道。
风俜听了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轻尘酒馆,喝醉了在做梦。关于公子白杀害灵士,以及他的师父是大魔头君尺,这些大概都是梦而已。
她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是一场梦,是梦就好,是梦就好……”
公子白看猴似得盯着她,关切地问道:“风姐姐,我师父是君尺也不至于把你吓傻吧,我确实拜他为师了,这不是梦。”说完他拧了一下风俜的胳膊,“你看,很疼吧。”
风俜猛地被拧了一下,疼得跳了起来,她踢了公子白一脚,气急败坏地说道:“吓你个头啊,你可知君尺是何人,他曾是让三界血雨腥风的大魔头!”
她觉得平日里是自己小看了这只兔子,他不仅没心没肺,还没轻没重,君尺这种大魔头他都敢拜师,楼清和师父联手都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他降服。
降服?她想到这里,忽然记起师父说过,楼清被封印在鹤洲一处偏僻的寒洞里,洞里四季如冬,寒气逼人,君尺就被关在特意为他建造的冰牢里,洞里洞外都结界重重,没有楼清的允许,根本无法进入。
“公子白?你别是诓我,君尺被关押在旁人都进不去的冰牢里,你如何拜他为师?”
公子白一听,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你就别问了,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还在顾及形象,风俜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捡他回来,“不好意思?你别告诉我。你是打洞进去的。”
“嘘!看破不说破。”他把食指竖在唇前,压低声音说道。
“嘘你个头啊,那里都是千年万年的冰,你如何打洞?”
公子白见风俜有些恼火了,只得一五一十地说道:“其实我就出生于那个山洞,还没修炼成人形,就认识君尺。别看我修成人形才一百多年,我当兔子可是当了数千年。”
风俜听得瞠目结舌,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面如傅粉的白净小生,竟然比自己还年长。
而且,兔子寿命极短,他怎么活了上千年……
“风姐姐。你没事吧?”公子白歪着头问道。
“呃。你继续说。”就这一会的功夫,听他说的事一桩比一桩离奇,怎么可能没事,她现在真希望自己还在和以卿喝着酒。
“那冰虽厚,但自打我出生便开始打洞,等到君尺被关进去,我打的那块其实也没多厚了,所以我就通过冰洞溜进去,一边偷偷跟君尺修炼,一边想办法救他,捆绑他的链子也是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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