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尺见已来不及阻拦道由,恼羞成怒,只得迎上挥剑而来的逍游。

古黾自知不是逍游的对手,便想趁机偷袭受了重伤的风俜,他拿着柳木剑,朝风俜刺来。

春与赶紧护在风俜面前,吓得闭上眼睛,准备受他一剑,可过了片刻,木剑并未刺来。

她睁眼一看,原来是公子白,他出手将古黾拦住了,古黾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此刻他摔了个狗啃泥,正趴在地上指着公子白破口大骂,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灵尊那么信任你!”他一直效忠于君尺,所以在他眼里,鹤洲灵尊只有君尺没有楼清。

公子白没有理他,只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阴冷的眼神让古黾后退了一步,若非君尺在场,恐怕他此刻性命不保。

君尺虽实力强大,但逍游作为三界后起之秀,实力也不容小觑。一时间君尺也拿他不下,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得不相上下。

但时间拖久了,逍游定要落下风,他此时也只能为仙翁拖延时间,让祭阵顺利完成。

公子白走近风俜,蹲下身试图查看她的伤势,但被怒瞪着双眼的春与拦住了,“走开,你这个魔头同党。”

公子白哑然失笑,没有说话,站起身默默走远了。

春与看着他高大瘦削的背影,散发出落寞的气息,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语气过于不善,方才明明是他救了自己和风俜。

这时,仙翁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传来,“阵法马上就要封闭,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永远都出不去了。”

君尺蓄力推开逍游,对古黾和公子白喊道:“撤!”

公子白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风俜后,毅然决然地跟随君尺离开了。

情势紧急,逍游也不去追赶他们。他落在风俜身边,一把将她抱起,跃身到空中。

他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春与,对仙翁说道:“仙翁,春与姑娘就拜托你了,我先带风俜去疗伤,后会有期。”

仙翁点点头,拉住春与,将她带离阵法。

“哥哥!”春与歇斯底里地呼喊着站在那一动不动地道由,嗓子都喊破了,也没等到回应。

道由似乎听到呼喊,身体微微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他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就当与妹妹此生永别了。不知是脱胎换骨的他对“哥哥”这个词已毫无感觉,还是刻意而为,不忍回头。

总之,春与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他那张惨白似死人的脸了,也不会看到他最后流下的泪水是血红色,更不会再有人温和宠溺地喊她一声“妹妹”……

“春与姑娘,我无话可以安慰你。只请你保重身体。万事皆有可能,道由毕竟不算死去,若有一日,能摆脱阵法,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仙翁的话虽有道理,但更多的也仅仅是宽慰之言。人若成金石草木,便再难回头。

道由的气血与灵魂,已凌乱地散落在阵法的角落,他本人与阵法内的一块石头,一汪泉水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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