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
“眼皮很沉重?”
扶疆把着脉,问了几个问题,风俜都连连点头。
“怎么会这样?”云喜喃喃自语,忧虑地看着风俜。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伤上加伤,没死已经是万幸了。”扶疆没好气地说道。
他对风俜不遵医嘱,私自乱来,是又气又心疼。
“怎么说话呢!端药去!”云喜用力把扶疆推到了一边,自己则手足无措地看着风俜,想握住她的手,但又怕弄疼她。
慢慢喝完扶疆熬的药后,躺着不能动的风俜觉得眼皮更加沉重了,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又一个梦,可是无论梦境怎么转换,眼前都是鲜血,耳边都是哭喊……
她跑到泉水边,拼命搓洗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可是越洗血迹越大,颜色越鲜艳,最后血迹遍布了她全身。
她吓得直接跳入了泉水中,冷冽地水温冻得她动弹不得,直直地往水底沉去……
“风姐姐!风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扶疆!扶疆快来!……”
是云喜的声音,还有自己大喘气的呼吸声。
她缓缓睁开眼睛,屋内点着蜡烛,光线昏暗。
云喜正跟仓促跑来的扶疆说着什么,眼里含着泪水,脸上全是焦虑。
风俜无奈地笑了笑,这小狐狸的泪水也太多了,幸好自己还活着,否则这归虚山都要被她的泪水淹了。
扶疆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放宽心,然后走到风俜床前。
“风姐姐,是不是喘不过气啊?”他柔声问道。
风俜摇了摇头,动了动干哑的喉咙,“我想喝水。”
云溪喜一听,激动地一把抱住扶疆,“风姐姐会说话了,会说话了。”
“……,风姐姐本来就会说话啊,是不是傻,快让我去倒水。”
扶疆温柔地拨开她,欣喜地去倒了碗温水来。
“风姐姐,我扶你起来喝,躺着容易呛到。”
云喜将两个枕头叠起来,放在床头,又扶着风俜胳膊,轻轻将她扶起,靠在枕头上。
风俜只觉骨架散了一般,浑身刺痛,她无力地瘫在枕头上,慢慢喝着云喜手中的水,吞咽时喉咙灼痛,她都怀疑喝下的不是水,而是刀片。
喝完水,她眼睛空洞地望着屋梁,想弄清自己不省人事前发生了什么,可除了头疼,就只想起最后看到的那道夕阳。
“风姐姐,要不你再睡会?虽然你已经睡了五天,不过再睡睡,应该对身体会有好处吧,是吧,扶疆?”
云喜干笑了几声,戳了戳扶疆,又给他递了个眼色。她见风俜一醒来就失魂落魄的,觉得还不如让她睡觉,至少心神得到了休息。
“就算对身体没好处也只能躺着了,现在肯定没法下地走路。不过风姐姐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的身体留下后患。”
扶疆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依风俜的性子,肯定为自己现在动弹不得而伤心欲绝。
“善镇,如何了?”风俜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嘶哑,再一次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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