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等会儿见皇帝一定比想像的美。

再次站在铜镜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回头帮睡梦中依旧面带微笑的杜芷盖上被子,刘诞这才放心的走出门准备去见敬爱的灵帝陛下。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只有东方蒙蒙胧泛起一层浅粉色的云。

刘诞循着以往进宫的路线,从侧门进了皇宫,走向自己的署衙。

经过气势恢宏的崇德殿的时候,刘诞仰头看了一眼。大汉不似唐及以后,皇家御用颜色为金色。大汉更喜庄严肃穆的黑色,所以殿宇的主色调一般皆为黑色,崇德殿便是如此。巨大的崇德殿趴在那里,仿佛一只穿着黑甲的巨兽匍匐在帝国的中央。

现在正是朝会时间,崇德殿中正聚集着整个大汉现在地位最崇高的一群人。

那个地方刘诞至今为止都没有去过一次,因为他职责范围并不包括那里。

不过在三国这个战乱纷争的时代,还真说不准哪一天刘诞便可以作为最重要的人物大踏步走进那个地方。

不得不说,皇宫是真的大,待走到署衙,太阳已经完全探出头来。看这情况,大约已经是上午七八点钟时候了。

早晨皇帝临朝是亘古不变的事情,灵帝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整个上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刘诞静静的完成着自己的本职工作。随后顺道去“东宫”看了看刘辩。

然后,一个小公公不紧不慢的找到了他。

小公公昂着头,用鼻孔盯着刘诞,只说了一句话:

“陛下召见,跟仆走吧。”

态度之傲慢,举止之轻浮,让性情温和的刘诞都有些看不惯。

其实这才是这个时代太监公公的正常样子,像张让那种身居高位,却依然“大度宽容”的宦官……还真是没有几个。

小太监领着刘诞左拐右拐,走了一程又一程,终于是领着他来到了一座大殿面前。交代刘诞在外面等着,小太监推门走了进去,回过头“吱呀”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刘诞也没敢多看,只低着头站在那里,等待着里面的传召。

不多时,里面便传话通告刘诞进去。刘诞赶忙低头去掉身上的佩剑和鞋子,小心翼翼的踱步走了进去。

诺诺的走到榻前低头跪拜,待听到一声低低的“起来吧”后,刘诞这才敢缓缓站起身来,抬头看了刘宏一眼。

时隔两三个月,灵帝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上次见刘宏,对方虽有些一些小疾,但看起来身体仍然是较为健康的样子。这一次再见,刘宏面色惨白,双目无神,颧骨凸起,面容消瘦。时不时的便要咳嗽,那样子宛如一个得了痨病的男人。

看着灵帝这副样子,刘诞忽然记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这个男人,好像是挨不过这次了!

刘诞不知道灵帝是中平六年死的,但他知道黄巾之乱是五年前发生的。上学的时候学过,黄巾之乱发生在公元184年,于是他很轻松的推算出中平六年是189年。刘诞记得董卓正是这一年进的京,董卓又是因为刘宏离世后,何进召诸侯进京勤王才进的京。所以这么一推算,灵帝的死期正是今年!

再过不久,面前的这个人就要身死归故乡了。而以他身死这件事情为节点,三国乱世也将正式开始。

如果他再晚死那么几年,如果他在太子之位确定后,抑或等太子成人之后再撒手人寰,可能东汉还能因此续一口命。但就是卡在这节骨眼上,他驾鹤西去了,祖宗的基业也因他的死轰然倒塌。

只能叫人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当然,这些是刘宏这辈子都不知道的事情。

刘宏侧躺在榻上,见刘诞抬起头,面容慈善的看着刘诞。又指了指他身边的小太监,皱了皱眉佯装生气道:

“赐座赐座,怎么能让仲玉站在那里,这怎么像话。”

话音落,一个小太监便谄着媚走了过来。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差点就让刘诞忘记这是之前唤他过来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太监了。

人之善变,竟至于此!

不禁叫刘诞一声感叹。

神情恍惚了一下,刘诞恭恭敬敬的再次行礼,道了一声“谢陛下。”后才缓缓跪坐下。等待着刘宏步入正题。

阿诞觉得,依着刘宏现在这个温和的态度,必定是有些正事要交代他去办。

果然,刘宏缓缓开了口:

“你父君郎自上任以来,先是平了益州的叛乱,之后又安抚百姓氏族,在益州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君郎一直以来都是勤勤恳恳忠心爱国,对此朕心甚慰呐!”说到此处,灵帝稍稍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刘诞才继续道“咦?话说回来,自君郎上任以来,仲玉好像还没有去过益州吧?”

望着刘宏那张明知故问的脸,刘诞真相说一声“废话”,然而也只能是想想,他陪着笑顺着刘宏道:“回陛下,自父亲赴任益州以后,臣一直在雒阳任职,不曾去过益州。”

刘宏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点了点头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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