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后院种满菊花,此刻,满目金黄。后院是女眷住的地方,男人是禁止入内。但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又有谁会介意。

白阿崔领着李忱,来到白大诗人书房,李忱看到白大诗人脸色深沉。

瞄了一下桌上的宣纸,上面写的正是长恨歌。想来白大诗人一直在创作,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心中恼怒,也没弄清楚为什么。李忱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既然白大诗人无意,李忱也不强求。正要抱拳行礼告辞。

白大诗人说话了,意思似乎并不想,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孩纠缠。

“陛下让我做你的老师,但我不知道你学识,这样,院中有菊,你以此为题,写一首诗如何!”

……

晁淼淼和白菲儿幼年相识,后来白居易贬出京城,白菲儿一直跟着父亲,两人数年未见。此刻就别重逢,自有一番欢喜景象。

“淼淼妹妹,院中菊花盛开,我们一起赏花吧!”

二人下了阁楼,晁淼淼一眼就看到日思夜想的李忱,顿时呆在现场。

“待到来年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他会作诗,竟然会作诗,气势磅礴,带着金戈铁马之势,这是他作的……”

晁淼淼喃喃自语,尽入白菲儿耳中。

“淼淼妹妹,他是谁啊?”

“李忱……”

……

李忱并没有发现身后的二女,念完诗便拂袖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白大诗人。当然,这首诗并不是他写的,写这首诗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唐朝掘墓人—黄巢。

碰了一鼻子灰,李忱算是明白了文人傲骨。别说自己一个二流王爷,就是皇帝,也不是经常被一些愣头青,气的吐血。

深知阿Q自我安慰法的李忱,很轻松的摆平自己不好的情绪,回到王府,舅舅郑板桥早已等候多时。

联合利华开业在即,他有不少事和舅舅商量。老丈人给的坊市有100多平米。李忱以后世社区超市的布置设计了图纸,而板桥舅舅已经把图纸变成现实。

眼下首先是铺货,再者还要安排导购培训,毕竟大部分商品对大唐百姓来说,还是新鲜的东西,没有人知道怎么用,万一哪个蠢家伙把牙膏当酱吃,事情就大条了。

另外还有作坊的事,眼下卫兵训练,以后作坊和兵营放在一起也明显不合适。

李忱打算把作坊全部迁往大兴庄。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工匠愿意离开长安,跑去大兴庄吗?答案是否定的,就像前世,如果你让一个人从市区搬到郊区,没有巨额的补偿,那个人肯定是不愿意。

两人一直谈到太阳落山,才把所有事情敲定。听到板桥舅舅讲,开业前或许第一批白酒可以上市,李忱不禁问道:“哪来的钱?”

“殿下,我可不能白占份子,总得出点钱才是。”

“可是你已经出力很多了,这么多事,都是你一个人操持。”

诚然,李忱并不是一个适合做生意的人。单说股权,也是不明不白。老丈人的坊市是作为白酒生意入的股,现在成了李忱的百货店,虽然也卖白酒。

其他的生意跟板桥舅舅没有关系,却一直由板桥舅舅负责。要是李忱算是联合利华董事长的,明显是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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