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氏看了眼郝嬷嬷:“祯儿又在闹什么,还不将她带回房去。”
郝嬷嬷晓得宓氏的用心,忙道:“我这就去。”
等她出了花厅,见玉祯左右推开两个侍卫,拉起地上跪着的成叔。
成叔惊慌道:“四小姐,你没有进祠堂,你哪里进祠堂了,是老奴当差不慎,世子妃的牌位是老奴弄丢的。”
小姑娘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还能够笑出:“知道你想护着我,可进祠堂偷了苏氏牌位的就是我。”
成叔吓得双手乱摆:“不是四小姐,是老奴,是老奴!”
玉祯问他:“那你说,你是怎么弄丢苏氏牌位的?”
成叔:“这……”
玉祯再问:“你又把牌位丢在何处呢?”
成叔:“这……”
郝嬷嬷过来拉扯玉祯:“今晚是为世子妃设的家宴,族老们都在里头呢,祯姐儿别在这里吵吵嚷嚷,快回房去吧。”
她特特在族老二字身上加重了语气,是暗示玉祯。
孰料小姑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鼻子里哼了声:“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成叔的事。”
成叔待想继续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花厅内传来卿寒山一声吼:“带进来!”
成叔吓得一哆嗦。
侍卫们知道王爷要他们带进去的是四小姐,等往玉祯跟前近了一步,小姑娘骄纵的瞪了他们一眼:“我自己进去。”
言罢进了花厅,抬头看那厢坐着的母亲脸色灰白,再看父亲雷霆震怒状,她一不行礼,二不称呼,明明做错了事,还一副替天行道的大义凛然:“是我进的祠堂偷走了苏氏的牌位。”
连长嫂都不肯叫,月牙儿偷偷看了眼锦罗。
锦罗面色如常,想着这个小姑倒也是个有担当的人。
耳听咔嚓一声脆响,卿寒山将茶杯摔在地上,怒向女儿:“你好大胆!”
父亲从未如此发火,玉祯终于知道怕了,但仍旧输人不输阵的硬撑:“我做的没错,当初大哥说好了会娶凤鸣姐,可他始乱终弃。”
刚好卿公度迈步进花厅,始乱终弃的意思一般人都明白,那就是男女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于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更有偷着轻嗤者,特别是姚氏,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举世闻名的卿公度,不过尔尔。
卿公度没有做解释,只琢磨该如何救小妹,小妹既是女子也是孩童,擅入宗祠,恐难逃一劫。
卿寒山了解儿子的为人,不过这话打年少的女儿口中说出,他此时亦是心里没底,本着袒护卿公度,向玉祯怒道:“胡言乱语,你大哥与狄小姐并无定亲。”
玉祯据理力争:“他们从小好到大呢,难道不该成亲吗,都是苏氏,觊觎靖北王世子妃的位子,所以才弄出个抛绣球招亲,不对,抛绣球招亲的是苏氏的姐姐,可见苏氏有多坏,为了得到世子妃这个位子,连自己的姐姐都害,所以她不配进卿家,所以我才偷了她的牌位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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