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微红的眼睛却无法掩饰。

一粉一白越走越近,正是若愚和兄长祁南亭。

两人走近这才看见有些狼狈的暖阳,都不由惊讶。

祁南亭更是上前一步想扶住暖阳,却被暖阳慌忙的避了开。

“这是怎么了?”祁南亭自然的收回手,改成温润关切的问候。

暖阳摇了摇头,“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若愚也紧跟了过来,扶住了暖阳,焦急的问道:“哎呀,有没有伤到哪里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她说着还动手帮暖阳整理了有些乱的发丝。

暖阳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点着头,“挺疼的。”

心疼的让她无法呼吸。

若愚急得不得了,“那咱们快回去让我姑母找个太医来看看吧。”

暖阳忙抓住若愚的手,“别,今天宾客盈门,哪里能因为我的一点小伤就耽误了大家的兴致,再说,这也太丢人了。我还是先回月盈居休息休息,缓缓就好了。”

她本就没有外伤,太医来了又有什么用。

若愚想了想,觉得暖阳说的有理,回头对自己的哥哥说道:“那四哥我就先送暖阳回内院了。”

祁南亭点了点头,还关切的问道:“要不要我去叫人抬了滑杆来?”

暖阳又是拒绝,那样招摇太惹人注目了。

暖阳就由着若愚轻扶着自己往月盈居走,还不忘问若愚荷包找到了没有。

若愚一笑,“找到了,就在蔷薇花树那里。碰到了和几位世兄来赏花的四哥,还被笑话了一顿,说我粗心大意什么的。”

最后的语气就有些气恼了。

暖阳笑了笑,但眼神里却带着郁气。

目送妹妹和暖阳走远,祁南亭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又将踩在脚下的玉佩捡起。

墨玉麒麟纹,非王公贵族不得佩,而今天,五皇子萧鼎之正是佩戴了此玉佩。

再想想暖阳那模样,他又不是人事不知的毛头小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玉佩远远丢出。

就是知道又能怎样呢?

祁南亭自嘲的笑了笑。

那边的暖阳回了月盈居,将若愚送走,她便趴在床上狠狠的哭了一场。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两个大丫鬟束手无策,只得在旁陪着。

暖阳任由兰英和兰茵怎么问都不说话,只是兀自哭的伤心,还不时擦擦嘴巴,想要把那恶心想感觉擦掉。

不过一会儿,原本就微肿的嘴唇更加红肿了,眼睛也是疼肿难耐。

暖阳委屈的哭的更加悲凄。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承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在很多人看来,她漂亮,又有圣上的宠爱,简直是得天独厚。

可她心里的苦又有谁人知晓?

不仅要忍受旁人异样的目光,还要防着别人的嫉恨,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家。

没有来处,归途更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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