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上召见过宋斐似后,宫中以前和宋斐似有些来往的妃嫔,皆陆陆续续地来和寿宫看望她,至于其余皇子皇女,正如宋文璎所说的那样,征战的征战,玩乐的玩乐,孤僻的孤僻,能让她见上一面的真没两个。
转眼雪天少了,厚雪消融,青砖上薄雪似一层细盐浅盖,晴日时有,庭院里头的迎春花也绽出三两株。
宋斐似大抵将宫中之事摸了个清楚,休养生息也差不多到了时候,除日常殿外请安,左右没等到母皇再召见。
宋斐似从皇上的贴身宫女那儿打听到,皇上近来心有烦忧之事,为此日日愁眉不展。知悉此事后,宋斐似便于这日休朝前去紫皇殿。
荣禧正在殿内唉声叹气,宋斐似没敢贸然进去,问李常顺发生了什么事。
平日里宋斐似时常东询西问打探消息,给了李常顺不少好处,李常顺对她甚为敬重,很乐意告诉她:“皇上这是在为科考一事烦心呢。”
宋斐似不解:“科考每三年举行一次已是常例,母皇有何可烦心的?”
李常顺作为一个太监,万分避忌谈论这些,忙摆手:“哎哟,这奴才可不清楚,您得进去自个儿问问。”
宋斐似不再询问李常顺,径直步进荣禧的寝殿内。
殿内的垂纱帐全一一挑了起来,香薰也不燃了,荣禧屏退宫人,独自坐在软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捶着自己的腰,双眼微闭,看似小憩,眉头却仍紧紧锁着。软塌上的案几堆满奏折,一封信横于奏折之上,信已开封,书信夹在其中,信封上工整地写着一个“密”字。
察觉到宋斐似进来,荣禧双眼并不睁开,问:“斐儿,来找朕有什么事么?”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来给母皇请个安。”
“这样啊。”荣禧淡淡道,左手仍不紧不慢地捶着自己的腰椎,“斐儿,朕今日有些不舒服,你这个安请了,便先回去吧。”
宋斐似却不着急走:“母皇是腰酸又发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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