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小千为了避免周平怀中的玉瓶被虬褫尾刺攻击损坏,出刀将尾刺撞偏,救了周平一命。而自己也被巨力震得长刀脱手,虎口崩裂,手掌一阵发麻。

他顾不了那么多,见周平正无力仰躺在地上,纵身一跃向他扑去,双手直抓他胸口。

周平双手重创,筋疲力竭,对他这飞鹰扑兔似的凶猛一扑,全然无力抵抗,被他一下骑在身上,压得一口鲜血喷出,溅了白小千一面。

白小千无暇去擦,伸手“嘶”地撕开周平衣衫,一把掏出那两个玉瓶,确认无误,伸手就要装入自己怀中。

“放开我师傅!”已经追上来的楚江一见师傅被黑衣人制住,大喝一声,运足真气,将手中重剑奋力向黑衣人甩去。

白小千正一边防着周平突然反抗,一边抢那两个玉瓶,完全没留意后方。那重剑带着呼呼风声,转了几圈,正撞在白小千后心,将他撞得鲜血狂喷,向前飞起一丈远才扑倒在地。那两个玉瓶也抓不住了,脱手飞出,落在草丛之中。

楚江一甩出重剑,伤口一阵剧痛,头晕目眩,几乎跪倒,只得扶着躺在旁边的虬褫躺躯体喘起气来。

而唐无殇十分眼尖,见那黑衣人扑在周平身上,似乎在争夺什么。那黑衣人被重剑撞飞后,手中的东西落在了草丛中。她赶了上去,抢在几人前面在乱草中找到那两个玉瓶,塞到自己怀里。这才掉过头,准备从怪蛇身上找那什么虬褫朱丹。

虬褫此时又恢复了一些力气,看着周平就在前边,从坑中抬起头来,巨口微张,露出森森利齿,一条血红叉舌如烈焰吞吐,慢慢朝周平游过去。

楚江一见虬褫游动,暗叫不妙,不顾心烦气闷,边跟着跑边高声呼叫:“师傅,快躲开!唐姑娘,把我的剑拿给我!”

周平此时哪里还有力气,看到虬褫游过来,只能拼命蹬着那条没受伤的腿,打了两个滚,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唐无殇不管他,拖起地上的重剑绕开虬褫的巨口向楚江一跑去。她打心底对这条白色怪蛇有深深的恐惧,看着它的大嘴和凶狠眼珠就已心肝打颤,手麻脚软了,更别说出手阻挡。再说,她也使不动楚江一这把重得要命的玄铁大剑。

虬褫已游到周平旁边,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他噬去。周平望着那一嘴如刀利齿和黑漆漆的喉洞,喟叹一声,闭目等死。却听得虬褫长嘶一声,轰然倒在脚旁。

原来就在虬褫奋起余力噬向周平时,楚江一将全身真气灌注在重剑上,对着之前刮掉鳞片的躯体一剑插入。没有鳞甲覆盖的躯体摧枯拉朽般被一剑贯穿,整把剑几乎连柄没入。

巧的是这个部位正是虬褫的心脏所在,也就是俗话说的“蛇七寸”。楚江一这一剑不偏不倚,将那心脏一击穿透。虬褫再也无力回天,死了个透。

楚唐二人见这么容易就将这怪蛇一剑杀死,实在大出意料之外。楚江一将剑拔-出又刺了几下,见虬褫依旧没有动静,这才确信真是死了。

唐无殇见虬褫终于死了,心中兴奋激动,冲到那水缸般大的头颅边就要开颅取丹,却看见虬褫血红的眼睛睁得铜铃般大,漆黑竖瞳满是怨恨,吓得魂飞天外,连退数步,一跤跌坐在地。

虬褫眼看就要诛杀周平报仇,却被刺穿心脏死于非命,自然恨意满腔,死不瞑目。

楚江一也不敢多看虬褫的双眼,侧过头伸手将它的眼睑抹下,这才走到周平旁边,弯身扶起他,连问:“师傅,你怎样了?”

他看师傅满身伤痕,面目全非,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他敷上,又撕下自己剩余的半截银衣将他双手和腿上的伤口包扎好。

周平心中惦记那两个玉瓶,以为还在白小千身上,就对楚江一说:“江儿,快,去白小千身上找两个玉瓶。咳咳!一个白的,一个绿的。”

楚江一听闻,心下疑惑,那黑衣人竟然是白小千。他因何出现在此处?又因何和师傅抢夺那什么玉瓶?玉瓶里又是什么东西?

白小千被楚江一全力掷出的重剑撞得内伤迸发,早昏了过去。楚江一怕他暴起伤人,伸手点了他大椎、灵台两大要穴,这才将他翻过来,伸手入他怀中摸索。把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却只有一张人皮面具,几包药粉,以及几把大小不一收起的小刀,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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