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喜滋滋地干了一杯后。王寅才开口问道:“不知道贤弟此番在何处勾当?”林云便又与他吃了一杯酒,才将自己那些早已烂熟于胸的生世说了。
果然,王寅也被这些奇谈怪论给唬住了,只见他沉吟了半响才道:“真是奇哉,贤弟果不是凡人,今日我王寅有幸结识,以后咱两便做个生死兄弟,又有何不可?”
林云大喜,一拍桌子道:“咱兄弟相识本是天意,又在那街头同进退,更是缘分不浅。今番兄长所言,小弟早有此意,择日不如撞日,就此结为兄弟如何?”王寅忙答应了,两人都是大喜,又吃了一个满盏,算是定了。
看着这位文武大才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结义兄弟,总叫自己孤身一人世界中多了一丝丝温暖,又想起了不知何方的家人,眼泪便“扑簌”流落下来。
若是林云是个一般的少年,王寅自然以为这厮是不成熟,只是在王寅这里眼前这位自然不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心里却是以为林云是真的动了兄弟真情,再想起自己来东京的这些日子,内心也是有些伤感。
这下好了,二人边擦泪边吃酒,一发吃了两三巡,才歇了下来。连吃了两餐酒,却是有些头晕,只得对王寅道:“兄长,你自顾多吃几杯,小弟实不能多吃了,只是有些话要对兄长说了,免得恁在此蹉跎岁月。”
王寅忙放下酒盏道:“兄弟请说!”
林云:“兄长可知为何你三番两次都难以提拔?”
王寅一愣道:“实不知!”
林云:“那王教头是个好汉,其父也是个英雄,多年以前在这东京地界上仗义出手,打了一个泼皮,你可知是谁?”
王寅才来京城几年,哪里知道这些事,便说:“兄弟莫要再卖关子了,且都说来听了!”
林云:“便是当今官家的红人,诨名高二,因踢一手好球,人称高俅!”
王寅道:“莫不是那位年前出京劳军老钟相公那里的那位?”这下糟了,说话前也没想到这茬啊,现在也没办法,只得硬了头皮上了,既然是出京劳军,估摸着怕没有第二个高俅,便点头称是。
王寅叹道:“难怪我家叔父使钱跟丢进水里一般,原来是这个关口呢!”
林云:“这且不算,小弟劝恁早做打算,那高俅现下有天子抬举,不过多数时日怕要升官,一旦得势,怎的不来寻不痛快?且小弟听得那厮是个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之人,只怕到时王教头有性命之忧啊!”
王寅迟疑了一刻道:“怕不至如此吧?”
林云不置可否地道:“到时怕比小弟说的还要严重呢!”
王寅:“既然如此,今日便就此别过,容我要早点回去与我那叔父说了,且教他早做打算也好!”
闻言,林云忙从身上掏出几块金来,怕有十几两,递给王寅道:“适才小弟见哥哥说手里银钱不甚宽裕,这里刚好有些钱财,不如叫哥哥拿去应急,待到改日小弟再多带些出来,再送给哥哥!”
若是此番对话之前,王寅或许会毫不犹豫接了,因为他确实需要。只是他是个知恩的人,林云一而再地替他排危解惑,哪里再有理由收这钱?
见他只顾推辞,林云眉眼一皱,佯装生气道:“哥哥莫非嫌少?还是不当林云是自家兄弟?”
王寅忙道:“兄弟怎的这般好说,只是王寅虚长几岁,却尽叫兄弟坏钱,怎的有面皮?”
“既是兄弟,便要同贵同贫,怎的还要见外,冷了小弟的心!”
“既然如此,便多谢兄弟了!”王寅只得回道。“今日不早,我且回去,等我那叔父回来之时,定要将兄弟的话说给他听,且叫他早做打算。”
结算了酒钱,二人出得门来,闲话几句,自有一个火家牵来那匹马来,王寅一翻而上,又与林云拱了拱手才打马而去。
林云站在那里一直等到王寅且看不见了,才想起自己手里的人参礼盒,不禁苦笑,便要转身离去,却有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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