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这且不算,你知道你云师弟前面是如何受重伤吗?”
林冲:“不知!”
周侗:“这些人居然善用毒!适才你来之前,这群人竟用毒弩箭来对付老夫。”
这下林冲更加吃惊了,这大宋境内的习武之人最看重名声,凡是能拳头解决的,不提刀枪。凡是能用刀枪解决的,自然不用暗器,更遑论毒物了。
看着林冲在那里冥思苦想的表情,周侗气急笑道:“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遇到如此狠毒对手!哎,只叹云儿竟枉死少年时!”
言罢,林冲竟看见两行清泪自师父脸上落下。
见状,林冲忙去扶他坐下。周侗忽道:“书呢?”林冲一怔,忙把那本金刚经拿来。
周侗看着林冲道:“这本经书乃是那夜我等三人叙话之后,老夫赠送给云儿的!本来是希望他能在闲暇之余,常诵之,免堕入邪道!不想今日却是书在人亡!”
翻开已经沾了血腥气的封页,却看见赫然有一个用鲜血写了一个字。周侗便招呼林冲来看,却是“内”字。
周侗看着这个林云曾经重伤之际,死命留下的一点证据,却是难以想出头绪来。林冲仔细看了,原来这“内”字前方似有一“贝”字的痕迹,不过可能用血太少,不细看,难发现。
周侗一看,果然如此,仔细一想,便林冲道:“你去我家告诉周平、周安他们,就说老夫身上有伤,且需要在你家中常住将养!没有一月且回不去了!”
林冲哪里知道这大师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便也不顾天黑,自去照办。等到他回来之时,发现周侗已经靠在椅子上熟睡了。再看桌上,酒菜依旧如初上之时一般。林冲亲自去取来被褥与大师盖了...
而此时,汴梁城郊一处大庄院内的一处角楼里,有三人却还在那里六目相对。小厅正上一人正在大发雷霆。指着下跪一人道:“你好大的本事,竟然在皇宫内动手不说!还调集大批人马与宿卫禁军巡查过道上截杀这对师徒!”
旁边一人道:“师兄,莫气坏了身子,小弟倒觉得应儿所做不错。”上站一人冷笑道:“是不错,老夫的徒弟现下到是对你这位师叔言听计从的很啊!”
那人脸上似有不悦,随即又恢复平常道:“师兄哪里话,小弟与应师侄也是为师兄考虑!”
上首之人坐下来,冷笑道:“老夫倒是洗耳恭听!”那人道:“师兄容禀,前番咱们的人来报,连周侗都说这小厮鸟将来的武艺不可限量!”
“那又如何,若论武艺,那周侗确实令老夫敬佩,只是今日老夫已是天子座上宾,贵为金门羽客,他只不过一介白身!如何说是为老夫考虑?我看你等莫不是杞人忧天?”上首的道人模样的那位如是说。
旁边那人忙给跪地的人使了眼色,跪地的那位道:“那小厮鸟不过十五六岁,便是徒儿也不是对手,最后还是用毒....”
上首道人:“住口,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还有脸说出来?想不到,老夫竟这般不知廉耻的徒弟,你怕连个正经得武夫也算不上!”
那徒弟忙把头一磕到底,做服罪状!实际上此刻他那狰狞的表情正与地面相对。
旁边那人忙来劝了!又说今晚事已了,徒说无用!不若暂且记过,日后待他将功补过!
上首道人:“罢了,今番权且记过,若是下次再犯,休怪老夫清理门户!还有,陈师弟,对于你,我是管不了,只是你莫要尽教他那些有损我武林人士威德的招数!否则休怪老夫不顾同门之谊!”
言罢,也不顾旁边那位脸色难看!
又对伏地之人道:“起来吧,有伤在身,好些将养。为师要去五台山一趟,来回怕要几月,你要好生思过,切莫再胡乱生事!若是惊动了官家,只怕我等都要浪迹天涯了!”
旁边那人忙看向跪地之人,两人眼神相交,闪过一丝欣喜。随即都慌忙称是。又闲话片刻,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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