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寅三人辞别凌振后,一路好走,等到三人再次歇息在一小片林岗之时。
那何兴悄悄对刘仁道:“这厮恶了上面的大人物,迟早是性命不保,前日那牛二带人来取他性命不成。若是那厮回去将我等在路上碍手之事说将出去,只怕我等回京之时便是受难之日!”
刘仁这一路上也是担心受怕,担心再出差错,死了王寅事小,伤到自己可怎办!便问:“何兄弟,我二人多少年的情义,你有话且说,莫要藏掖了!”
何兴小声道:“不若寻个好地儿把这厮结果了,反倒落个人情!”
刘仁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省的,只是我等与那牛二前番只怕已经结了仇,便是我等结果这厮,却是如何邀功?”
何兴笑道:“这且好办,直把这厮头割下,用石灰迷了,带回东京,自把那牛二约个地儿,把头给他便是,无功却也图个自保不是?”
刘仁便对何兴耳边说了几句,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王寅看到两人在那里嘀咕半天,心里也是有心防着。不料那何兴来笑道:“前番在那东京之时,你家叔父叫我等好生看管你,又给了我二人不少银钱。前番野猪林遇险,这两日又吃喝不好。现下走了好久路,且是饥渴难耐,我等商议,要一人在附近寻个有人家地方买些酒肉教我三人好吃!”
王寅听罢,寻思这是好事啊,直接说不就得了,估摸着想叫自己出钱吧。便笑对两人道:“那边有劳上下,这一路且教你两位多费心,此番买酒肉钱怎可教上下来出,且从我身上自取!”
听到王寅这样一说,何兴笑嘻嘻地看了刘仁一眼。这两人适才商量事时,自然没忘记王寅山上还有不少银子。
刘仁一边从身上掏钱,一边道:“我虽知你是个好汉,只是我二人只留一人在此时,却是不甚放心,不如把你缚在树上,且叫我放心去买酒肉!”王寅道:“哎!我这一身长枷,又有棒疮,如何能对差官动手?”何兴笑道:“你且叫他缚了,只不过寻个安心罢了!”
没奈何,王寅只得叫他缚了。等左右把他紧紧绑在一颗大树上后,刘仁给何兴使了个颜色。何兴便自去一边把风。
刘仁道:“王寅啊王寅,非我我要害人,端是你不识抬举,恶了上面的大人物,若是你不死,我等回京后,怕是也要遭难,你莫怪我!”
王寅一听,双眼似是要迸出火来,骂道:“好你个奸贼,竟然也来害我!”刘仁道:“你且莫说这些话来,是你命不好,勿怪我等心狠!”
何兴在远处喊道:“刘哥儿,你且利索些,莫叫人撞见,多生事端!”
王寅心道:“苦也!”泪水自顾流将下来,口里道:“林云兄弟,我自下来陪你来了!”
刘仁听到何兴催他,便咬牙抡起那水火棒往他头上敲来,不料此时,路上传来马蹄声,何兴慌忙退了回来,刘仁只得停下手里的活儿。
刘仁、何兴一看来的两匹好马,各坐一条大汉,年轻人褐线衫、腰缠红带、猪嘴头巾、净袜土皮鞋。年长者头戴青纱巾、上着红花绿袄、脚上熟牛皮靴。一人背个包裹,各持朴刀一把。
王寅适才已经是求路无门,只得受死,今番见到来了两条大汉,便大声嘶:“好汉,救我!”
何兴一见王寅只叫“救命”,便抡起棍子道:“好你个贼配军,前番要借小遗逃走,此番我要去买饭,只得缚你在此,你又要叫唤,莫不是故意不叫我等好做?”
马上两人,这两人公人形色不善,又见树上绑缚一个眉眼英武的大汉,便道:“且莫动手,你等是哪里的公人?自顾把这汉子缚住作甚?”
刘仁见这两人路人怕是要管闲事的,便笑道:“两位好汉,我那兄弟适才不是说了吗?这厮一路上好不晓事,叫我等赶路好不辛苦,此番要去买些酒来解渴,怕他又逃,只得缚了!”
马上的年轻人,听到刘仁这般一说,一翻下马,一把揪住他道:“哪里来的鸟官差,小爷就是要问的明白!”说完一掌打去,把刘仁的一跌一跤!
何兴见罢,一棍子打来,年轻大汉,一把抓住,往前一拉,一脚踢翻。两个公人被一掌一脚,打翻在地,只顾哀嚎!
马上的年长汉子这才下马,往马侧布兜里抽出一个水袋,来到王寅面前道:“好汉,你且喝口水再说!”说完把水送到他嘴边,王寅口里道:“多谢两位英雄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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