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等人出了东昌府界,一发走了七八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林云、王寅这身上的披挂甚重又不透气,直叫两人都格外难受,不几日,这两位威风凛凛军将犹如吃了败仗的逃兵,一身正装穿的不伦不类,反倒是葛家兄弟依旧整齐地把个衣甲穿好,兀自认真赶车!
一行人好不容易进入青州地界,却不知二龙山坐落何处,众人又是一路好问,那些被问之人看着这一行数人拉了几辆大车,又是一身披挂,虽有些不太合身,歪歪斜斜,却正像是平日里那些州府里的军将风格。直叫被问之人都以为这些人打听二龙山是为了避开险途!一个个都热情地指路,好叫他们绕开此山。
又过了三四日!连车带马终于来到一座大山跟前。离了有数里地看将去,那山生的险恶!虽然此时近晌午时分,山顶雾气仍旧未散,透露着莫名地神秘;峰峦里尽是合抱大树,密布山岗;最重要是这大山四周尽是悬崖峭壁,上山只有中间一条小道。
那王寅看着眼前的二龙山道:“这山还真险恶,端是个立寨的好地方!”林云笑道:“这里只怕早有强人在此入伙,我等此番前来,只怕不好贸然上山!”
王寅道:“兄弟如何这般肯定?”林云哈哈一笑,神秘地道:“因为我有妙算之法!”王寅也笑道:“反正每次兄弟都是对的,这次兄弟你说甚么我都信,只是这二龙山有甚厉害之处,竟叫我与兄弟这般好手也上去不得?”
林云道:“兄长请看,这上山之路只有一条,且一次上去,同行不超两人,若是那落寨之主修的关隘,放上门栏,放上滚木擂石,再安排一二百弓弩手守住,你说凭你我二人上去,岂不是教他射成了蜂窝?”
王寅道:“经兄弟一说,还真如此!可当初是兄弟要我等驱车来此,今日人已来了,若是无甚作为,岂不白跑一趟?”言罢,他自邀请林云坐下歇息!
林云坐下来笑道:“兄长好心急,恁说若是这山上有强人出没,我等在此歇脚,他们会知道么?”王寅听得林云说话,自顾桡头思索一番,猛一拍手道:“兄弟莫不是引蛇出洞?”林云笑而不语,只顾对着二龙山看风景!
躲在车里的石秀此时已近伤愈,这会儿听得二人谈话,也是从车中跳出道:“好一个引蛇出洞!端是个好算计,哥哥莫不是对这二龙山入伙之人有甚了解?”
林云见他发问,便笑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我对此一无所知,怎会引几位好兄弟长途跋涉来此?”王寅、石秀一听林云早有了对策,心下都是欢喜。
石秀道:“哥哥也是知道的,小弟时个粗人,恁地说的那般深奥,却是难得听得明白!”王寅在一旁只顾发笑。石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道:“王寅哥哥,你自笑甚,莫不是你听明白了?”
王寅笑着对他道:“我兄弟的意思就是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自己本事,才能打翻你!”林云此时正在喝水,不妨被王寅这一番解释给雷到了,一口水喷出,只顾呛着还笑!
末了,林云才板正地道:“三郎兄弟,这二龙山本来是个庙里去处,昔日也曾是积香火地,那寺唤做宝珠寺,不知何时来个个主持,名叫邓龙,自他开始,人人吃肉、餐餐要酒,这宝珠寺里又不产金子,如何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王寅接口道:“所以,这伙人便聚了不少泼皮贼子,专司在此打家劫舍!”林云看了一眼,道:“恩!量他一个和尚,有甚真本事,若是只顾埋头在山里发迹,只怕早叫青州的官府发兵剿灭,因此我思量这山附近左右必有山里来的哨探,只怕我等一入地界便有人窥过了!”
王寅听罢又站起来,对山上看去,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兄弟说的甚对,如此说来,这厮怕真能铸得几道关卡!”
林云道:“这厮也是被逼的的,兄长不知,这里青州不过数日路程,若是马军来时,不过一日,那青州有两员大将,分别唤做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都是万夫不当之勇!这邓龙只要不是嫌命太长,自然是要好好修葺山关,平日多进粮草,官军来时,也好与之打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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