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盔大汉本来是已经转身走了数步,不妨听见这全太监喊他“奴才”,猛地回头,怒眼圆睁。把那刚才那气势汹汹的全太监吓得一怔。周侗趁机奋力一枪连人带刀打倒,姓全的一看自己手里雁翎刀已经丢了数步远,只得慌忙退到一边,唯有陈太监还与周侗在那里交手。

那陈太监一边打斗一边暗道:“没想到不过才这些时日,这周侗的武艺竟然高到这种地步!”

旁边的那个一直站着的后生,见这金盔大汉居然临阵脱逃,气哄哄地道:“教师当真是师徒情深呐!哼!”说完,便也提了一根长枪,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金盔大汉连忙要阻止他,怎奈那后生转身就是一枪,虽然被这金盔大汉给挡住了,但再也无法阻止他要参加厮杀了。那后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跳将下来,正好遇上林云,大枪对大斧,又是一阵好厮杀。

那后生在相斗之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交手之后不过十回合,才知道这回算是走错路了。而这边,林云一面要斗这后生,一面还要留意身边如林的长枪、大斧,也是紧张无比。

刚才与那金盔大汉相斗,已经费去林云了不少气力,即便如此,对于那后生来说,此刻也是险像环生,直叫他心里暗暗叫苦。

那陈太监也看出来了,自己那边人多,因此他也不和周侗硬打,只是纠缠着,周侗本来的武艺是高与他的,怎奈身后的长枪护卫、刀牌手们刚才已经将那金太监几乎斗杀,此下气势正盛,便是不要命一般地来围攻周侗。

林云正与全身贯注地挥舞着大斧,只见他每一次挥舞,都有人嚎叫着到地,对面的后生也是汗如雨下。林云本想将其击杀,又怕惹怒了上面的金盔大汉,毕竟这厮刚才恨恨地叫他教师,若是这般看来,这两人莫不是师徒?若是杀了这厮,保不准那金盔大汉还要再来相斗,实在是矛盾的很。

而对面的那后生此刻心里估计是既紧张又后悔,本来他的武艺在自己的几个兄弟最高,被自己的父亲大人给予了厚望,与自己教师关系也最好,因此这次办得这般的大事才被派来。不想这世上还真是山外又山,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几乎不敢相信对方与自己厮杀起来简直是在耍玩一般。

忽然那群大斧甲士中有人道:“蒲里衍大人来了!”

只见人群忽然让开一条道来,林云正在酣斗,忽然听道破空声,忙就地一滚,又将大斧一旋,哪知对方竟是个射箭高手,连珠箭的手艺是炉火纯青,林云只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带的退后数步,左肩处火辣辣地疼。

抬眼望去,果然看见这人群让开的路中,此时正有一员披甲大汉端坐一匹火红的高头大马上,正有些猖狂地笑着。当这人与林云四目相对时,脸上的笑容却忽地不见了,代之的惊天的仇恨,圆睁着那虎狼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原来是你这条宋狗?”

林云本来看着他的身形有些面熟,再一听这声音,暗道:“这里果然是那些金人的窝点,这厮分明就是那日雨夜时,在东昌府地界里逃走的人啊。上次这群人运了两万多两黄金,这里既然是他们的据点,说不定这里有大笔的财富!”

旁边的陈太监大呼:“阿典蒙大人,快来助我!”

那马上大汉一听,又是一串连珠箭,只不过还是射向林云的,这次却是躲过了。只是之前一箭已叫他带伤在身,此时也是苦苦支撑着的。

那阿典蒙一见依靠弓箭已无法取林云性命,怒气冲天,只得弃了弓,提起一根硕大的狼牙棒,策马狂奔,直冲而来!

林云站在那里,一面还要斗那个后生,一面还要来防这骑马的阿典蒙,情况万分危急。暗道:“若叫这厮骑马飞奔,自带着一股大力道,若来到自己面前,一狼牙棒下来,那还得了?”当下,后背、手心满是汗水,心里也是暗暗后悔,早知不来趟这浑水,明明有恁地多黄金,便是做个富家翁又如何?上两次好运,死里逃生,这次要是脑袋被这混蛋砸烂了,神仙也救不活了。

只听一声嘶吼,林云攒出了全身力气,一斧子荡开对面的后生的长枪。那后生吃此一下,连退数步,只觉得手臂麻木,再看看自己的手,虎口已经震裂,只得闪到一边,在那里大口喘气。

见状,林云便侧身拉好架势,专等那那阿典蒙杀来,阿典蒙看他居然敢硬接自己的这致命一击,更加面目狰狞,大喝道:“受死吧!”

只听哐当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随即“噗通”一声,这是人已倒地的声音!见状,周围的人无不大惊,纷纷看着那高墙上的一处。

而林云刚才正积攒着浑身的力量,只等着接那致命一棒,却看着身前不远处那甚金国大汉已跌落马下,只见他被一箭射中额头,箭头自后脖伸出,此刻正滴着血,那人一双牛眼瞪得老大,双手兀自抠地,喉咙处发出“荷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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