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张宪洋一五比零,零封对手,犹如一股旋风绕着体育馆刮了一圈,是张宪洋太强悍了,还是对手太弱了,外行人不得而知,知道的就是张宪洋大胜,碾压对手。
高一组的还剩一名对手,周宇涛,大约一米七五的身高,一身黑色的休闲,方正的脸型带着一股傲气,看着张宪洋笑道,“宪洋,没想到你进步的这么快,不怪初中的老师说你有运动员的天赋,不光大球玩的好,小球也玩的这么溜。”
“我们原本都是一路人,家境差不多,学习成绩差不多,曾经也在一起玩耍过,不过现在我们分开了,我的起点比你高了一点,希望你以后不要被落下啊。”
张宪洋笑了笑,不置可否,对手是曾经的同学,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虽然不学习,但也绝不是败家子儿那伙的,特别是这一百多天的练球过程中,在精神层面上张宪洋似乎又高出了一截,吃苦,韧劲,耐力,认真这些优秀的品质正在他的身上一点点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战吧,多说无益了。”张宪洋一声苦笑。
周宇涛毕竟和张宪洋是曾经的同学,所以在心里压力方面要减轻了不少,说以还能发挥出应有的技术水平,然而一局下来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张宪洋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他们曾经在一起打过台球,就算打不过的话,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现在出现了差距,就如他刚刚说过的那句话,起点高了一点,现在这**的不是高出一点了,是一大截了,再看张宪洋的站位,出杆,瞄点,准度等,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曾经在一起研究着如何能够打进的球,现在只是听响声,听着那空心落袋的声响了。
周宇涛为了克制张宪洋的进攻节奏,做了几个障碍球,悲催地发现张宪洋的障碍球居然做得比自己还好,本想磨一磨对手,结果被对手给磨死了。
原本周宇涛是和几个师兄在西门球房认识的,狐朋对上了狗友,打了几天台麻和九球之后,觉得自己可以了,今天露脸的时机到了,赢得芳心的时机到了,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在球房输点小钱,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输了比赛,那可就真是丢人了,所以不觉得有些着急了,越是着急,越打不进球。
好在剩下的球要少一些,比上一个同伴强点,输的球控制在了四星之内,看着张宪洋那认真严肃的样子,周宇涛真想上去狠狠地抽他,“大哥啊,你敢不敢让我赢一局,我也是个要脸的人啊,以后我在高一还怎么混啊?到球房去怎么跟人家说啊?”
“就你这样的还赌球啊?被人家零封了,真是一只菜鸟。”周宇涛仿佛都听见了那些人的嘲笑。
张宪洋并没有顾及情面,赛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杀,心中一道杀念,张宪洋一个长台中低杆进攻,结实的落袋声,母球稳稳地定在了原地。
张宪洋并没有起身,似乎还在回味着刚在的那种感觉,而此时,李颜桦的双手已经拍了起来,一阵掌声,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宪洋的心里感到了一阵暖意与敬意,这是对自己的肯定,也是对台球运动的尊重。
“你真棒师傅,又是零封对手,怎么样还是我送你的这身衣服起作用了吧。”李颜桦走到张宪洋的身旁,激动地说道,差点将他抱住,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的话。
张宪洋微微低头看着李颜桦,小声地说道,“美女,你可不可以不这样拉仇恨啊?你送我一套衣服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呗。”
“我是激动地不知怎么祝贺你好了?”李颜桦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低语着。
“什么?我刚才没有听错吧,都开始送衣服了,我的天啊,我的女神还带倒贴的啊?”
“那小子有哪里好,不就是踢球踢得好,台球打得好,长得比我高点,比我帅点吗?我哪里不如他啊?”
“你再想想,你还有哪里能比得过他?”旁边的一男生问道。
“好像也没了,家境?不行。学习?我好想也挺渣的。”抱怨的男生用手指头数了一数,继续观看比赛。
张宪洋回到了休息区,李颜桦也坐在了一旁,张宪洋一边看着剩下球台的比赛,一边随意地问道,“你猜,你刚才的一句话会引发什么样的议论?”
李颜桦高傲地看了张宪洋一眼,得意地回答,“那还用说,当然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呗,还会有什么?”
“那女生呢?会说什么?”张宪洋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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