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夜晚,街灯闪亮,时不时有爆竹的声音想在耳边,笼罩在县城的夜空,张宪洋吃过了晚饭,漫步在大街上,心中无喜无悲。

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味道,张宪洋在街上跑了几步,街上很安静,少有人来往,估计都在家里等待着看元旦晚会。

偶尔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骑着摩托车在身边呼啸而过,伴随着呼喊嚎叫声,不知道是庆祝新年的到来,还是为了吐出心中的悲伤。

当张宪洋到震东球厅的时候,东哥正在吃饭,整个球厅内也是冷冷清清了,人都已经回家了,都在家过年了。

“来吃点啊,宪弟。”东哥在里面招呼着,东哥手中一边吃着猪蹄,一边喝着啤酒,笑呵呵地一幅高兴的状态。

“不啦,刚吃完。”张宪洋婉拒说道,随手拿起了一支杆,在球台开始练起了球。

没过多久,老尾哥背着一个小包来了,一进屋,脸上依旧是一幅潇洒的表情,看见了张宪洋后,笑着说道,“宪弟,东哥挺照顾你啊,让你来观看这么大的局。”

张宪洋嘿嘿一笑,对于赌球并没有过多的理解的他,一直也就是当做是看热闹而已,并没有想过把赌球当做一种职业。

老尾哥取出了自己的专用杆,也开始了练球,两人一起对抗了几局。

“尾哥,你家伯母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打着打着,张宪洋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老尾哥的家境很一般,早些年父母在市场做了一点小买卖,勉强维持着生活,后来,因为长年的劳累,老尾哥的母亲得了一场病,之后就干不动活了,需要休养。

“还是那么回事,只能是在家里养着,干不动活。”老尾哥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至于下面的话,张宪洋没有问,既然家里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要赌球呢,不该问的不问,张宪洋还是有这点社会经验的,同时也是为了不影响今晚的赌局。

在张宪洋的印象中,老尾哥这个人本质还是不错的,就是喜欢一些新鲜的生活方式,追求时髦,小时候,领着自己玩,后来上学了,时间少了,一点点疏远了。

再后来,张宪洋的家里开了球厅和游戏厅,有了时间接触,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一个人。

没过多久,西门胖和那个孙悟空样子的男人走进了球厅,这时,东哥也已经吃完了饭,上来招呼了一下几个人。

西门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到了张宪洋在场,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转变了一幅笑脸,“宪弟,也来了,有前途啊。”

“今天的比赛真是给我一个惊吓啊,有句话真是在宪弟的身上得到了验证,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张宪洋点头示意,不置可否,并没有太多的兴奋之情,他心中明白,那就是他们之间还有一小段的距离,但是也确实不远了。

“现在开始吧,大过年的,早打早散,大点干早点散。”东哥提醒了一句。

几人选择了打九球,打的不小二五一百豆的,那时还没有现在的规则,可以做障碍球的,也没有小金大金的说法,一杆清台就是大金,开球把九号球蒙进就是黄金。

张宪洋帮着摆球,顺便看着几人的九球之战,这算是一个小县城的顶级对决了,真正赢钱的时候,才发现几人的真正水平,那就是一个字准。

特别是那个孙悟空似的男人,后来知道他是外县的高手,孙贺晓。身材不高,趴在球台上的时候,那双眼睛似鹰隼之眼那般锐利,出杆果断,没有一丝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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