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随林辰到其府上做客。
一朝初到林府,倍感气派,原来这林家是个大户,想必林辰父亲在朝中应该官位不小,要不然怎么住得起这诺大地方。
林辰向其父亲介绍一朝,将他俩昨日所遇之事,事无巨细,一一详尽。
林父待之以上宾,以报救儿之恩。
晚宴上,林父夸奖一朝年轻有为,又是位能通灵见鬼之人,希望他能成为林辰的良师益友。
觥筹交错中,林父问到:“我听小儿说过,马公子是要来长安是要参加即将到来的阴阳省大会的?”
一朝点了点头。
科举起源于隋代,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方式,通过考试且成绩优异者,会被授予官职。科举制度避免了官职被门阀世族垄断的显现,使得天下有才之人在朝廷有了用武之地。武帝时期,又增设武举和阴阳省大会。这文举啊,考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武举呢,着重于兵家战略,体能武功。高中文武举,便可位授予官职。而这阴阳省不同,它先是由三大阴阳官来检验各位阴阳师的灵力与道法,合格后才有资格拜入其“七师”门下学艺,经过一年的学习,优者方能就任相应的官位,成为一名阴阳官。
林父捋了捋胡须,对一朝问到:“我想,马公子天赋异禀,定能轻松通过考验。这镇灵、灭罪、神道官下有七师,那公子有想好拜谁门下学习呢?”
“我这倒没有想过!想着走一步算一步,我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学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一朝挠了挠头,答到。
林父也没怎么追问,怕问东问西坏了人家的兴致,招呼着一朝接着说到:“也对!今晚不想其他事,来!夹菜!别客气哈!”
一朝心想,这林家两父子还真是一个模样,很好相处。于是放宽心来,尽情享受这顿美食。
吃饱喝足了之后,一朝也回到客房休息了。出门来长安这一趟几经波折,风餐露宿,好些日子没得安歇,脚也走得起了好几层老皮,今晚好不容易有个舒服的地可以美美睡上一觉,一朝也没洗过澡,早早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一觉过后天也亮了,一朝恢复了精神,心情大好,精力也十分充沛,可他却不忘初见长安的繁华,一心想要出门,再去涨涨见识。
林辰尽地主之谊,陪伴游玩。
这偌大的长安城,就算在逛个十天半个月,也只能领略到冰山一角。
可这二人又经昨日堵路之地。令人惊叹的是昨日堵路到这两路霸,居然还把马车队挺好看留在原地不动。只不过,周围除了没人有看这热闹了,就连集市和摊贩都没有人开始做生意。这两队人马,列阵在前,犹如两军准备交战。这两权贵到现在谁也不肯让谁,在此相持不下。
一朝感叹到:“两天了!我都有些佩服这俩‘神人’!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他们!”
林辰也有些佩服之意,“我也没想到他们毅力如此惊人!白白浪费了时间和力气在这里赌气!”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到处玩玩!上次我们牵马,没法从间隙这过,今天就我们两个,从这走过去吧。”一朝边说边拉着林辰向前走去。
二人眼看就要经过这头的马车队,却被两个卫兵拦住,其中一个说到:“郡主有令,任何人等,未经郡主许可,不得从这过去!两位请回吧。”
一朝一听,真是暴跳如雷,怒言到:“岂有此理!这公家路,为何百姓不得过去!”
卫兵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让二人回头。
一朝和林辰见讨理无果,便破口大骂。
“是哪个刁民?敢骂本郡主!想必是活腻了!”一位女子的声音从一朝身后传来。
一朝转头一看,见一少女。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华服,笑靥如花,手如柔荑,纤细动人,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一朝被这少女美貌所吸引,开始有点不相信那句粗鲁的话是她所言。
“你们可知我是谁?得罪了本郡主,下场会很悲惨!”郡主指着林辰的鼻子。
林辰脸有些泛红,吞吞吐吐地说:“姑…姑娘!我们想从…从…从这过!麻烦…姑娘行个方便,放我…二人过去!”
“不行!本郡主过不去,谁也别想过去!除非那姓杨的给我让路,待我过去后,自然会放你们走去!若他不让,你们谁也别想能从这过去!”郡主转过身去,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轻蔑地说到。
一朝回过神来,听她这么一说,管他什么花容月貌,欺负人就是不行。上前争论到:“你一姑娘家家,不在家里绣花,反倒是在此行恶霸之举!你别仗着自己地位高,来欺压百姓,别人可能表面上对你恭恭敬敬,心里却骂了你十遍不止。我马一朝绝非敢怒不敢言之人!今日我就要从这过,我看你敢拿我如何!”
“你!你!你!你竟敢侮辱本郡主!好大的胆子,我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郡主转过身来,气急败坏地对着一朝说到。
“郡主息怒!我这朋友刚到长安,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郡主威名,一时冲动得罪了郡主,还望郡主饶他这一次,我们这就往回走!”林辰急忙向郡主求情。
郡主没有理会,示意卫兵将马一朝拿下。就在此时,对面的杨家车队,竟然先撤退了。
郡主见此情景,高兴地蹦了起来,得意地说到:“是我赢啦!这姓杨的真没用……”
还没等话说完,这边传来圣旨。
众人跪下接旨。
“传皇帝圣旨,召清阳郡主速回宫,不得半刻延误!钦此!”
郡主接完旨后,下令车队掉头,立即回宫。
“今天算你走运,下次最好别让我见着你!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郡主说完,转身上了马车,速速离去了。
车马喧嚣,尘土飞扬。附近百姓听见动静,纷纷开门,探出脑袋观望,见马车队都已离去,有的开门营业,有的摆摊叫卖,街市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林辰说:“这路霸之事我想圣上是知道了。杨进这头肯定也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先退了去。这清阳郡主过于任性野蛮,要治住她还得天子出手,这一道圣旨来得可谓是‘一物降一物’了。”
一朝深刻体会到了,女人是野兽般的粗蛮,不肯讲理。一朝虽有些无奈,但这游玩之意未减,收拾了一下心情,与林辰又开始东逛西逛了起来。
二人走着走着,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来,这丹桂醇厚,久而弥香,只勾起二人的酒引子,二人四目相对,会意了一下,笑了,不约而同地顺着酒香飘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酒香源头是一酒楼,楼内宾客盈门,桌上杯觥交错。店小二见一朝二人走了进来,领了他们到了二楼寻了位子。二人坐下,点酒两盏。
只见席间有一书生打扮之人,脸喝得泛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他先是打了饱嗝,在桌上拾起根木筷,欲步欲倒地走到了露台,竟以筷为剑,舞起‘剑’来。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君不见,大漠孤烟落日圆,霞光万道红四边。
君不见,伊人梳妆玉台前,回眸一笑落飞雁。
酒客们纷纷放下酒杯,为其鼓起掌来,齐声喝彩,赞其诗绝。
林辰认出,舞剑赋诗之人正是诗仙李太白。李白虽满腹才华,诗歌一绝,但官场并不得意,常在此借酒消愁,以泄心中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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