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欲夺之,必固予之,远儿担忧那女人嚣张跋扈会令本宫难堪,本宫却更担心她底气不足,还嚣张得不够。”想起今日在御花园中听到的,柳月无意中说出的那句话,流歌嘴角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从头仔细地把手中这封信又读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流歌便将其递给了夏月:“你将这信送出宫去,交给本宫的父亲。”

“远儿,你来,”流歌起身,带着唐瑜远走到博古架旁,亲手取出上面的一只紫檀木雕花的方匣子,将它打开了递到唐瑜远面前,道:“凌儿当日入学时,本宫也替他备了一套笔墨纸砚,不过不如你这套的好,你且收好了。”

唐瑜远低头望去,只见那只匣子里装着一只白玉雕花的笔筒,一把大小不一的紫毫贡笔、几方徽墨,几刀五云签、鱼子签的上好宣纸,还有一方堪称古物的澄泥砚。这些东西全是御用之物,以唐瑜远在这宫里的地位,可以说是见都不曾见过。

流歌倒是不在乎,一把将这匣子不容拒绝地塞到了唐瑜远手里,又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现在还不如她高,被她摸了摸头发,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其实流歌不知道,李贵人对唐瑜远虽是真好,但那都是建立在自保之上的、贫瘠的、不敢有半分逾越的好,可以说母子二人这些年来不过都是在战战兢兢地求一条生路罢了,几乎没有什么柔软温情可言。有生以来,唐瑜远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亲昵的宠爱着,真正被当做了一个孩子去照顾。

忽然间,多年来强忍的委屈都涌上心来,唐瑜远第一次觉得,自己很羡慕自己的四弟。

第二天一早,唐瑜远刚刚梳洗完毕,便听到婢女前来禀报,说是皇后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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