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普通的灰色小鸟,口中衔着一封信来到了皮尔斯的窗前。
皮尔斯接过信封,然后信封像是被光明燃烧了一样消失不见,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这是一封念信,只能由收信人亲自开启,算是一个巧妙而高难度的小魔法,从刚才残留的光明余热来看,寄信人必然是个极其精通光明系魔法的厉害魔法师。
皮尔斯一瞬就读完了信上的内容,因为念信是直接通过精神魔力直接读进脑子里的。
皮尔斯,这位教廷中至高无上的红色大教主,在一个小岛上莫名其妙的一呆就是六年,教廷的高层们开始出现微妙的议论声。
教廷与其说是一个宗教组织,其实更像是一个庞大的机关单位,每天教廷需要处理的事情多如牛毛,教徒的定期活动,大陆上新分部的设立,教典的传播,关于邪恶的审判。。。。。。
能够在教廷中工作的公职人员大多是魔法师,因为教廷中的工作简直是繁琐,紧密,复杂到了极致,只有魔法师才有这么强的精神力去处理这些工作。
侍奉光明神不仅需要信念,还需要体力。
每个有品级的教主虽然在大陆上地位超然,受众生敬仰,但其实他们的工作是很累人的。
皮尔斯作为教廷上的四位红衣大教主之一,在小岛上就像是悠闲的度了六年的假期,教廷的工作全部甩手给了其他三位红衣教主,整日就知道晒晒太阳,喝喝小酒,全然没了一位红衣教主该有的脸面。
那个曾经在神殿会议上差点与皮尔斯打起来的教主,气的在教皇面前骂了皮尔斯一早上,吵着应该革除其教主的职位。
这位脾气奇大,一直与皮尔斯不太对付的教主,已经好些日子没睡过安稳觉了,黑眼圈极重,教廷的中枢四环如今缺了一环,他成了那个查漏补缺的人。
教皇被这位红衣教主吵得头疼,于是便托关系要好的国师,给皮尔斯去了一封信。
皮尔斯静静的站在窗户边上,看着那只小鸟飞走,自从当上了红衣教主之后,他已经好多年没像现在这样轻松了,就像当年,自己还没有进入教廷,当时他只是个普通的农户,有收成的时候就下地干活,没收成的时候就晒太阳喝劣酒。
经历过最低与最高的皮尔斯并没任何患得患失的感觉,地位和身份并不能该变他的心境,他还是那个可以去下田耕地的教主,也是那个可以坐在神殿正中央的农夫。
皮尔斯决定是时候给莫莫讲最后一堂课了。
皮尔斯叫来莫莫,“莫莫,六年的时间,能教你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杂学评估系统的话,你一定会是最年轻的杂学大师,可是,并没有,没有谁想听别人叫自己杂学大师,感觉像是在骂人。”
“你为什么不笑?”
“呵呵”莫莫干笑两声,他已经习惯这位老师自以为好笑的笑话了,皮尔斯从来没有做过老师,不知道听谁说,要想教的好,讲课一定要有趣,于是皮尔斯偶尔就会讲些莫莫根本不觉得好笑的笑话。
也算是用心良苦。
“莫莫,你觉得生存重要还是生活重要?”皮尔斯随口问道。
莫莫想了想,“都重要,但我觉得生存好像要更前面一些,毕竟存在才能活着。”
皮尔斯说:“我教给你的东西,可以让你很好的生存,更好的生活,你可以去当一个很不错的老师,去开一间绝对不会赔本的商铺,甚至去当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可以说,我皮尔斯如今教给你的所有东西,能够让你去胜任这个大陆上任何一个普通的职业。”
莫莫其实是有点开心的,这也算是老师对自己的一种认可了,六年里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皮尔斯接着说:“但我觉得生命并不应该只是生存和生活这么简单,生命就应该拥有更灿烂的追求,至于你想要追求什么我作为老师是无权过问的,因为那是你的生命。”
莫莫陷入沉思,老马夫爷爷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说的更加生活更加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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