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自从佐伊喝了神奇的水流,身体慢慢趋向轻盈,一股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正在把他引向平衡。

关于佐伊微妙变化,秋冥公也表现出了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在去浣纱镇路上休息的空当,佐伊会找个安静的角落,不知疲倦的用从宾馆失去知觉时手里紧握的玻璃球练习能量的把控。

秋冥公总是躺在一旁,粗胖结实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惬意的享用着再次充盈的樱桃酒,用鼻翼感受野菊的气味,并适时用令人警醒的语气指出练习中的谬误。看着动作慢慢娴熟的佐伊,难以言喻成就感的油然而生。

到达浣纱镇时已经是晚上8点。柔和的灯光中,隐现着与现在文明极不相符的农耕气息,一片祥和的氛围让瘫软的佐伊顿生倦意。他接连打了10个哈欠,视线因浸湿的眼睛而模糊。不听使唤的双脚磨出水泡,布鞋底沾满污泥。

他们连续兜转了7条小路,翻越了两个山丘,在猥琐商贩兜售神油的街道继续向前。他们拒绝了老鸨们友好的拉拢,推掉了赌场老板善意的劝说,心无旁骛的又走了2个小时。最终来到一个地处偏僻、爬山虎绕满石墙的农舍,昏弱的灯光中,似乎回到了远古时代。

“我们到了。”秋冥公略带神秘的脸上饱含兴奋。

秋冥公用手杖有节奏的敲击了锈蚀摩手的门环,然后被一位在昏暗中看不清脸的中年壮汉引向农屋。

一位须眉银白、顶发脱落的老者早已备好清寡精致的酒菜。

“今年没有迟到。”老者仙风侠骨、语气平和,无所欲求的脸上略带期冀。

“中途遇到点插曲。”秋冥公拿起升腾白雾的酒壶,斟满饰有花纹的小瓷杯,干净利落的倒进嘴里。

“怎么带个孩子?”老者神情谨慎。

“哈哈,说来话长啊,”秋冥公正视老者,“这是我的小兄弟,非常可靠。”

佐伊狼吞虎咽,带着饿慌的乞丐才有的神情吃光了半桌菜。然后一个人继续找个地方练习能量控制,玻璃球似乎成了他唯一能够交心的朋友,有时候还和它进行深情温婉的耳语。

“你是不是糊涂了?”老者说,“这么重要的地方带个陌生人?”

“他可不是陌生人,”秋冥公说,“你用空冥眼看看。”

只见老者默念口诀,双指结印。

“他是预言中3个拯救者之一?”老者差异的脸上浮出一丝喜悦。

“一开始,秋冥我也不大相信,”秋冥公说,“用空冥眼看到极光后,我才确信。”

“只是这孩子,”秋冥公继续说,“体内3股能量互斥正把他引向死亡,我只能短暂的压制癸门的戾气和异常强大的邪能。我想通过增强他本体能量来压制戾气和邪能。”

“组织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老者说,“调查癸门的人,除了你已全部失踪。真不知道要我这个守门人还有什么用?”老者连续摇头,接连叹气。

“萨里卡多交代我们要找到拯救者,”秋冥公说,“只有找到拯救者我们才有翻盘的微弱可能。”

“浩劫就要来了,”老者说“不知道这个浩劫到底是什么?癸门下一步有什么动向?”

“这个,秋冥我也摸不着头脑,玄天诀是个谨慎的人,以他的实力,其实早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知道他在隐忍什么?他不相信任何人。”

“总算半卷最重要的卷轴还在,”秋冥公继续说。“要是这半卷也被玄天诀拿去,后果不堪设想。”

“萨里卡多一消失,”老者说,“我们就完全失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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