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在战场上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心里倒是痛快了许多,当时赢师隰到没有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这让嬴渠梁很是高兴,但回到军营,赢师隰立马便拿下了嬴渠梁步卒主将的职位,改为死士营主将。
死士营,也就是由秦国各县大牢里囚犯组成的一支队伍,被拉出来在战场上赎罪的,甲什么的想都不要想,武器也是在战场上自己捡的,捡到就有,捡不到,就只能拿一根木棍子,说白了,也就是敢死队,也是秦军最垫底的队伍了。
所以,嬴渠梁很郁闷,原本就是一个闷葫芦,这下子,更加郁闷了。
搁以前,嬴渠梁会在营地里不停的找事做,发解自己的心情,但现在,嬴渠梁有了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也就是老木通了,谁让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栎阳令白动呢。
老木通性情耿直,到也让嬴渠梁了解了许多以前自己所不知道的朝廷秘闻,只是,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木通却拿捏的非常精准。
木通要为新式贵族们在朝廷寻找新的靠山,似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如今战事缓和,到不如出去走走,”嬴渠梁心情不好,木通自然是看得出来,宽慰道。
“将军所言极是,”嬴渠梁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没有一点着落。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木通笑道,“公子有什么不得开解,倒不如去多问问,问的人多了,自然便明白了。”
“好句……”嬴渠梁眼前一亮,赞赏道。
“当不得夸奖,只是跟王良兄弟闲聊时,听他随口说的,”木通笑道,“还有一句,公子想不想听……”
“还有什么好句,将军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快快道来,”嬴渠梁催促道。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正好戳在了嬴渠梁的心窝里了,嬴渠梁自然想听,多多益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木通缓缓说道。
嬴渠梁的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砰跳了起来,心里仿佛投下了一颗石子,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心痒难忍。
“这也是王良所说,”嬴渠梁急忙问道。
木通点头。
“将军稍等,我去禀报君上,”嬴渠梁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去伤兵营,拜访王良。”
木通再次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嬴渠梁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赢师隰,讨了个巡查粮道的差事,带着数十骑走出了大营,一行人向着伤兵营的方向缓缓而行。
刚进入粮道,嬴渠梁便感觉到气氛有一些异样,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斜刺里冲出的一什粮道斥候拦住了。
“为防止魏军奸细混迹粮道,请将军出示身份?”斥候什长抱拳说道,客客气气,可谁也看的出,他身后的士卒们,摆出来的是奇怪的防御阵型,情况一旦不妙,什长可以快速退回阵型,将自己保护起来。
而这什士卒占的位置也非常的巧妙,虽然不是粮道中央,却是很好的利用了地形和奇怪的阵型,掐死了半个粮道。
出示身份,粮道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还找了一个高大上的理由,防范魏军奸细,而且,粮道斥候不都是临时征召的征兵吗,什么时候竟然拉开了阵型。
嬴渠梁惊讶的看向木通,木通也是摇头不解,上次木通来的时候,这个规矩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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