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心气有点高,做事又冲动,仗着自己年轻,留下一封信,买了张火车票就远走他乡,做着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的美梦。
可真的自己出来打拼了,才终于意识到,生活远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最落魄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分钱,他就一个一个垃圾桶翻过来,捡那些塑料瓶易拉罐,终于勉强能够吃上一口饭。
这种日子是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从没想象过的,更难以想象的是,他硬是撑着一口气熬过来了。
黄毛轻叹了口气,那张朝气蓬勃的脸上,也隐约透了几分沧桑。
蔺苒又问道:“这两年还和家里有联系吗?”
黄毛沉默下来,蹲在路边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划拉。
“我算是离家出走吧,两年没回去了,也没给家里打电话。”黄毛不太想说这个,朝蔺苒扬起一张笑脸,“姐怎么突然说这些?”
蔺苒拿出一只龟壳,把三枚铜板放了进去。
“你不是一直想我给你算一卦吗?”
黄毛眼睛都瞪圆了,摸了摸口袋,讪讪道:“姐,算了吧,我没带多少钱,这一卦两百块的,算不起……”
“今儿心情好,免费给你算。”蔺苒笑了笑,直到铜板掉了出来,神色微微凝重。
她先前见黄毛月角黯淡,就猜测可能对方母亲近来可能身体不适,这一卦也恰恰就是算他的亲缘,结果却是大凶。
那日她说黄毛有慧根的话确实不假,只是缘分这种东西向来妙不可言,正如她觉得徐子谦是个极好的苗子,但却未必就能把人引至道上。
只是对这类人,蔺苒总能多几分耐心。
黄毛眼巴巴地看着,蔺苒轻叹道:“两年了,回去看看吧,至少也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黄毛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不是,姐,什么意思啊,卦象说什么呢?”
“就是说的这个。”
黄毛一愣,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蔺苒淡淡道:“话我已经说了,信不信,做不做,都在于你。”
黄毛张了张嘴,细想了片刻,点头笑道:“行,姐,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给家里打个电话。”
黄毛没多留就离开了,下午的时候,水果店老板说的那个年轻人也找上门来了,看到两个人的摊位摆在那,忙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小师父,你们果然在这啊,哎呦,我还特意跑去了道观,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只好过来这里碰碰运气,还好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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