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会形似一团火焰，随意飘荡在空中；一会又聚集到了一起，宛如一个人形……
在如此飘动了一分钟之后，黑色的烟气终于沉积到了五芒星的表面。下一秒，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烟气当中诞生。
亨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不过换做其他人，也没有机会看见——他吓得摔倒了地上，仿佛从黑烟当中走出来的这个人影正是来自于地狱的撒旦一般。
“你就是……召唤吾的人类？”那个人影摇身一变，已经变成了一个身穿斗篷、脸部隐在黑暗之中的高个子男人。
“不……啊，是的……是的，我是应别人所托……”亨利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已经被黑暗所吞噬。
“你可知吾是谁？”
“不……不知道……”
“吾乃冥界的大将军，撒羯怘。”
“撒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用这些尸体堆成五芒星的样子，然后再……再把这张纸上的内容念出来……”
“吾不会杀你，你也不值得吾动手。现在，这座城镇里面有一个可以让吾好好玩一会的猎物……”说完，撒羯怘抬手一挥，一团黑烟从它身体里抽离了出来，在空中化成一柄黑色的利剑，刺入了一只正准备扑过来的异形身上。在异形被洞穿了一个血口的同时，利剑再一次化成了黑烟的形态，围绕着异形转了几圈，便钻入了毫无防备的亨利的嘴鼻之中……
……
“有人。”长老走在前面，从后背抽出一把三角形的回旋镖，握在手中。
他们此行已经接近了城镇的中央，这里的尸体堆弃起来仿佛是修罗地狱一般，在火光的映衬下，血流成河。林枫注意到，这些尸体无一例外地都被割去了身体的某个部位，让他联想到了在安德尼制药公司的场景。
这时，他们越过一堆尸体，看见城镇中央的一块广场上面，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正手持斧子，站在一个五芒星的前面——由尸块堆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枫他们。
“我明白了。”长老收起了手中的回旋镖，说：“他是在用这个召唤冥界的生物。”
“冥界？你们外星生物也相信这个？”林枫问。
阿铄抢着说：“其实这事也很好解释。任何一个文明，当然我研究的就局限于地球上的文明，都会有某些相似的地方，这其中就包含了对天堂和地狱的说法。简单来说，每一个文明都相信，人死后会去两个地方，即天堂和地狱，这依据罪孽的多少来决定。所以我认为，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长老它们既然也有的话，就从侧面作证了这回事的存在。”
“得得得，说到你感兴趣的地方就滔滔不绝了。”
长老举起一只拳头，打断了他们的话：“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个已经不是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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