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这个看似无边的田野里,一路向北走去。
却显得各怀心事。
不知觉间,麦田里莫名其妙的又多出了更多蛇出没的痕迹。
“嘿、嘿嘿——”傻妞看着泥巴上呈S形曲线游行的蛇,又发出了惊慌的叫声。
“乖乖,这咋恁多蛇哩?妞呗怕哈,哥保护你”根子在一旁一边握着傻妞的手,一边盯着地上的蛇安抚道。
“嘿嘿——”傻妞舒缓了下眉头,温声叫道,圆嘟嘟的粉嫩的脸庞,加上一个小小的头额,看起来像个桃子似的。
傻妞右前侧的张老头也按耐不住了:
“怪事,怪事!你说说,这咋成天都是怪事哩!......”张老头也盯着渐行将远的蛇,自言自语,声音却很是洪亮。
张老头左侧的爷爷听罢,急忙打断道:“呗叫唤,呗叫唤!吓着孩子嘞!穿里有靴子你怕啥!一大把年纪嘞还跟小孩似哩!”声音里充满了怪罪与埋怨。
“我这不叫怕!是觉着奇怪!”张老头解释道。
说罢又转头对小沫道:“沫沫呗怕哈”口气温柔。
小沫却莫名觉得张老头很滑稽,她并没有怕这些田地里常见的东西,只是多了些罢了。
这对于在孤独里添着伤口过活的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好恐惧的。
但没有人会了解这些,她也不会说。
即便说了,除了徒增矫情外,也没人会信。
那还不如选择沉默。
更奇怪的是,蛇群全部钻入土壤里后,雨便缓缓停了下来。
众人分分取下蓑衣,斗篷折叠放入包裹,帽子背在了肩上,便准备继续上路了。
可小沫对蓑衣却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喜爱,他折叠时尤其的小心,那些用蓑草编制出的纹理,他一点也不想折去,每一个折痕都处理的小心翼翼的。
“小沫妹妹,你怎么这么慢呀?看我多快!”羽儿早早的就把蓑衣揉成了一团,并在身后看着小沫故意调侃道。
他自然看到了小沫的认真。只是不想让这份认真放在表面谈论罢了。
那些触及到别人心灵深处的细微习惯,很多时候还是更适合留在记忆里,懂就够了,又何必说呢?
羽儿是这么认为的,他却不知道,这种小心翼翼的呵护,本身就是爱里的习惯。
小沫蹲在麦田里折的认真,一直没有回复羽儿的疑问。
羽儿也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后面,直到小沫对自己折的蓑衣心满意足。
“嗯,好啦!”小沫抬头调皮道。
二人相视而笑,准备上路时,才发觉大家都在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在看着小沫,看着这个小小的年纪就认真的不像话的女孩!
一场冬季末的雨,虽然有些反常,但对麦田里的空气却也起到了洗涤的效果。
微风起,天空中的云雾逐渐稀薄,被陆续吹散,退化成了云朵。
绿色的麦苗逐渐变干,麦田在微风里摇摆出一阵阵绿色的浪潮。
顿时间,眼前可视的世界里:一片生机。
羽儿难以想象这样的天地里竟会有一片偌大的坟场。
土壤上的积水也很快消失不见了,变得有些湿潮。
阳光逐渐洒满田地,彩虹在北侧的上空格外的亮眼。
“天阴天又晴,朗朗彩虹明!浪里个浪——”张老头又默默的瞟了一眼小沫,便背起包裹,一边转身一边吟唱起顺口而出的诗句,迎着彩虹向北走去。
张老头似乎对天气没有丝毫的免疫力,什么天,便立马转换成了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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