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春殿还是那般桃花秀艳、缤纷多彩,但是一向心悦神怡、事事顺心的剪绒灵女并非从前那般了。

剪绒寝殿外的院子里种着许多梅花,株株秀丽、片片娇美,此地因而名为梅珍宫,剪绒也十分珍爱这几株梅花。

日夜得天地精华、灵女浇灌,这些梅花汇集天下之美、总领万梅之香,剪绒也与它们有着不解之缘。

闻着梅香,剪绒的心终于安宁了下来。正有心喝点茶水,她却看见白羽微微笑着走了进来。

“师姐,又独自对梅愁思?有事不妨告知白羽,这世间不仅仅只有这梅树可以解愁。”

剪绒冷淡一笑,她每逢情绪变动便会待在梅树下面,这点习惯好像成为了众人皆知的事情。

“梅树坚韧,梅花清香,总是能安抚人心、定人心志。诸多事情只是一时不通,想通即可,所以我觉得对梅解愁未尝不可!”

“此言差矣!”白羽走到剪绒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梅花再好都是不言不语之物,论其他,还是有同伴更能助人奋进、提点前后。”

剪绒知晓白羽的意思,未做表情,淡定问道:“怎么说?”

“白羽愿同师姐共同进退!”白羽看了看剪绒的脸色,坦言道:“曾经师妹疏于交往,只是仰仗师父和师姐而存留。如今,貌似诸事有异,白羽不得不再三审时度势。潜心思量,白羽决定和师姐统一步调、合一心意!”

剪绒虽然心里早已开怀不已,但还是假装正经。“师妹何出此言?我们为同门弟子,又同是天山灵女,本就是互相扶持的存在,何须师妹再三度量、虔诚相约?”

“师姐知道白羽坦率,也应明白其中意思。如今,雪竹地几人已然显露实力,不仅仅威胁到我,还涉及到师姐的前程。于公于私,此举不差!”

剪绒冷淡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那几位都是做正事之人,又有同门情谊。即便他日谁做了天女,我们也当诚心恭贺。”

“不!今日在册封典礼之上,一小小弟子都如此挑衅天山规矩,而刚回来的雪泽师妹也是蛮理据争,明明是将师姐之名、灵女之位不放在眼里。若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剪绒经历一遍遍的冷静,却也还是在白羽的长篇大论之中想到早晨的册封大典。

清晨,天山大半弟子都参加了典礼,以庆贺天山清誉得已完整归还、认识新人与刚回天山的雪泽、对一个月来功绩突出者嘉奖册封。本是喜事,但是莲子的圣服刺激到了灵女,而雪泽的维护争辩更是惹恼了一向虚荣骄傲的剪绒。

“师姐一向勤奋努力、得人嘉奖,可谓天山女弟子中最强者。可自从雪泽师妹和她那个小跟班上山后,一切都在变化,她自持美貌风度与众人维护便为所欲为,几次触犯师姐与天山门规。白羽并非妒忌,于灵女之位、师姐之尊以及西春殿上下名誉而言,师姐定要好好思量局势、做出定夺!”

剪绒点点头,“我会的,你放心!”

“那,那师姐?”

“你先回去吧,我困了,明日再跟你细细商谈!”

“是,师姐好好休息!”

看着白羽的身影越来越远,剪绒的表情越发冷淡。站在院子里吹了许久的风,她才折了一枝梅花走进寝殿。

关上门,剪绒施法在整个梅珍宫内外都做了结界,以防监听与他人误入叨扰。

思量少许,剪绒把梅花一片片摘下,施法将花瓣定格于空中。念予符咒,再次施法,花瓣化为一团粉色的烟雾。粉雾之中,一个类似火球的东西出现了,与这边相隔长远,宛如两道结界相交汇合。

片刻之后,剪绒听得些许声音,然后安心听候。

“何事找我?又设结界、又用梅花咒,不怕被发现吗?”

剪绒看着烟雾之中的火团,笑了笑,“无妨,尊师人形快近,想必法术更甚,那剪绒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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