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突然又道:“我知你并非断袖,但即生出喜欢,为何不试上一试?或许到时你便知,男子未必就不如女子软滑?”

“……咳咳咳……”

此言一出,差点没把他吓出心病,他承认,他确实被他容貌吸引,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气质更让他身体起着微妙的反应。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虽然他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可也绝对不会对男人产生兴趣,更何况还是去欺负一个男人。俗话说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王爷……”低语呢喃,娇声浅起,红衣忽地又倾身而来,一双美目波光旖旎,盛满,正直勾勾的望着他。

本能地正要退让,身子却不听使唤的僵住,半分也动不得。

心下骇然渐起,他自认并非是个之辈,之所以不得脱,定然是眼前这人做了手脚。

慌忙抬手欲推去,手却被这人突然握住,十指交叉……脖胫温热柔软……触电般的感觉直击全身,这是他二十年里,从未遇到过。

“鬼医你……”

“嘘,别说话!”

她低语呢喃,他果真住了口。

只觉颈侧有柔软微微蠕动,末了脖胫猛地一疼,他下意识抬手推去,红衣已然退身立在了案边,利落干脆,毫不留情。

肩上一松,手心一空,心口似乎也跟着空了一块。

红衣走至栏边,放眼望去,清清冷冷道:“七王爷心思缜密,属下更是临危不惧,倒让在下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千辰睿眸色沉了沉,摸着脖胫处的伤口起身,随着他目光看去。

泉岸树影下马车上,管家横倒在上面呼呼大睡!

虽然走时吩咐管家随意,倒不曾想,管家当真这般随意。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明明方才还沉沦旖旎之人,此刻眸色已清,眼底一片清明澄澈,让他恍然觉得,方才纵情献媚之人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妖孽。

一步过去,在红衣身侧停下,敛了心神,尴尬笑道:“让鬼医见笑了!”

红衣但笑不语,浅浅呡着手中玉杯里的酒,身子却避如蛇蝎般退开,与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千辰睿侧目,双眼一点点眯住,当真是他出现了幻觉?可脖颈的疼痛又是哪里来的?

想问个明白,可见此人一脸冷肃,却半个字也问不出来,遂只得敛了敛心神,道:“在下有一惑,想请鬼医开解,不知可否?”

红衣走回案边坐下,放下酒杯,抬眼笑意盈盈道:“乐意效劳!”

千辰睿凝住手中杯盏,眸色深深:“都言幻谷鬼医,乃倾城女子……”

“那今日你所见我可是女子?”红衣轻嗤:“江湖有言,幻谷之名,以幻为尊,幻众人眼,独染君心,何非女子不可?何况我方才为王爷诊脉,经络受阻,似有所断,看来民间谣传不假,七王爷果然病的不轻。”

千辰睿心中疑惑大起,问:“你何时为我诊脉了?”

红衣一脸无辜:“方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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