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顿,她敛目转头去看此时,这阁楼里的唯一女子。
虽不知她姓甚名谁,但方才她出言提醒,言语间的焦急却不假。何况千辰睿停下半曲繁华,现身相救,已昭示了此人身份。
若她代劳,实在情理之中,也刚好避开男女之防,再好不过。
思及至此,她站起身。
正待转身走开,忽觉衣袖一紧……
微愣之下,她转头去看,却是昏迷中的千辰睿抓住了她袖口。
一种微妙的感觉荡涤胸中,她掰开他紧握的手,将衣袖从他手中取出。再回头去看阮羽,却又撞见她美丽的面庞尽是愁绪,满目神伤。
心尖有什么一划而过,略一计较,她看着阮羽勾唇一笑:“还是我来吧,这种事让你一女儿家做终有不便。你去准备些热水和干净的帕子来,要快!”
阮羽先是一愣,随即敛了美眸中复杂情绪,而后微微咬唇,退了下去。
静静看着走出去的柔美女子,唐怡眼梢动了又动,她,喜欢他吗?
回身看了床上眉眼紧逼薄唇泛紫的人一眼,她向着窗前走去。
此时,窗外吵闹声依旧此起彼落,看着遥远天际忽明忽暗的火光,她释然地勾起了唇,而后快速关上窗户。
极快的打量了整个房间一番,她径直朝着外间的书架走去。
当她打开书架后方的柜子,熟稔地伸手在第三个格子里取出一个药箱时,俊美的脸上释然的浅笑一时定格住。
果然,一样。
床上有微弱的声音响起,唐怡拿着药箱的手一紧,也顾不上确定心中所想,提着药箱便向着里间跑去。
只见千辰睿额头冒汗,似被魇住,手不安分的在空中乱抓,口齿不清地喊着什么。
她急急坐下,将药箱放在床尾,便拿起他的手再次探脉,只是待她听清他的话是心台,不许走……不许走……时,却真真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他当真这般不愿她走么?
用银针先稳住他的情绪,取出裹伤口的纱布和金疮药,简单的处理了他手臂上的刀伤,上了药包裹住。
这才长长吐出心头一直压抑的闷气,开始解他外袍。
虽然有玖幽可解百毒的护心丹,但那暗器没入皮肉之内,必须即刻取出才是。
只是待解开他里衣,露出结实的胸膛时,本灵活的手不由自主顿住。
鸿富酒楼内那个俊美的黑衣少年的模样跃入脑中,妙目流转间,微一挑眉,她的手便顺着他精致皮肤一路而上,直到抓住鬼面具一角……
“公子,我能进来吗?”
外间,阮羽端着水进来,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进来吧!”
说完,她转身去拿床尾的药箱,待取出里边的小刀以及止疼药回头,却见端着水走近的阮羽在看了床上一眼后突然停住,红着脸看她,尴尬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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