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近日可好?”

少年郎调笑完詹焱后,也不等詹焱发作,转身恭恭敬敬的给詹云问了声好。

“承蒙照顾,挺好,尘沙不懂礼数,今天冒失了。”詹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指的是詹焱卖鸡的事。

“嗨,和他客气啥?魏无战,阿姐养的鸡,你买是不买?”

詹焱倒是不客气。

詹云连忙拉着詹焱,对着魏无战微微欠身说道:“阿城,别和他一般计较,我们这就离开。”

说罢拉起詹焱便要回去,魏城连忙说道:“阿姐说的哪里话?过几日我和土鳖便要上京赶考,正缺祭祀之物,这几只鸡正好够用,便卖与我罢,一只十两,这是八十两,且拿去。”

魏城连忙将背后的一袋布包取下,当即便要递给詹云。

八十两银子可不是一般的多,包里还有些女人做衣服用的布匹,魏城当然不会随身带这么重的东西,显然是出门前便准备好了的,算是送与这位自己读书时,常年为自己做饭的阿姐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这可使不得!阿城你这么做生意可不行,这些鸡满打满算也就值四两银子,这太多了,你随意与我些便可。”詹云推辞道,没说不要钱,毕竟自家弟弟进京赶考,也不肯多要,詹云最不缺的便是气节。

魏城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多说无益,小心翼翼打开包裹,不让詹云见着里面的华丽布匹,随意从中抓了两把银子放在袖袋里,颠了颠布包,里面约莫还有五十两,一把塞给詹云,说道:“阿姐就这样啊,再客气就是折煞我了!”

又看见詹焱不停对自己打眼色,笑了笑,补充道:“阿姐你且回去,我们师兄弟,自从师父走后,也是好些日子没聚了,去小酌几杯,阿姐且放心!”

说罢,也不顾自身穿着锦衣,扛上鸡,拉着詹焱便走,只留下詹云,原地高声嘱咐道:“尘沙少喝些,我在家中等你。”

詹焱随魏城走入魏府,眼角督见魏府的几个小厮从身后偏门走出,心中不免蒙上几层阴云。

“咱师兄弟有些日子不见了,刚才与我打眼色,何事?难得见你有求于我。”魏城倒是心情舒畅,以前一起求学时,可没少受这小子的气。

詹焱斜眼看向魏城,挑衅道:“好些日子没见你醉的放浪形骸了,想与你喝酒,可敢?”

魏城笑,扛着鸡却显得云淡风轻,只是额头有些冒汗,说道:“有何不敢,去阿娇那里,再比过。”

说罢,便唤来下人,让其把鸡带入厨房。

“等等!”詹焱连忙叫道,过去将那只大红公鸡取下,哼!看你不爽很久了!

“我馋这鸡很久了,今日便让其当下酒菜!”

“果然是不要脸的詹啊土,拿我钱财,还要吃自己卖与我的鸡!无耻至极!”魏城佯怒道。

詹焱斜眼看了看魏城肩上的鸡毛,也不说破,反驳道:“切!魏大户,不拔一毛,且看阿娇如何喜欢你!”

魏城气急,满面通红直至耳朵根,嚷嚷着不醉不休,拉着詹焱便出了门去。

二人吵嚷着,走至一处用酒坛子堆砌的别致酒楼,酒楼无名,老板是远近闻名的酒商,姓赵,大家都叫这里是赵家酒楼。

那酒香味真可谓是香飘数里,勾得詹焱口舌生津。

二人刚进去,便见一身着红色素衣少女风风火火的从阁楼上冲将下来,一步一语:“詹阿土!还敢来这喝酒?”

“你知不知道!我准备窖三年的十里香被你这混蛋偷了个底朝天?”

“一坛十两,今天没钱就把人给老娘留下!”

三步便到了二人跟前,瞪着詹焱,伸手五指张开,大有不给钱就要人的架势。

詹焱顺手从一旁不知所措的魏城身上拿了一大袋银两在少女眼前晃了晃,一把放在少女手里,豪气的说道:“四十八两,只多不少,剩下的当今日酒钱!”

少女名叫赵娇娘,二八年华,可性子可一点也不娇娘,远近闻名的彪悍女子,不知怎地总想让自己当她的品酒师。

赵娇娘垫了垫手中的钱袋,心想有钱也行!顿时眉开眼笑,娇声道:“二位款爷二楼包房请!”前面带路去了。

只是没听见身后魏城如蚊子般的声音:“娇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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