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阎凌大病一场,昏睡三日才醒过来。
阎旺山和余青英心疼要命,杀了一只老母鸡给补身体。醒后的阎凌,精神大变,灵气逼人,惹人疼爱。
今年夏天来得早,五月天,太阳高挂,酷热冒气。
余青英担心阎凌起痱子,早早换上凉席,阎凌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烦躁反复翻滚,也不担心有人看见。
阎旺山送阎凌去上学,要好一会儿才回来,余青英下田插秧去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起来,自己都不可思议,事实上,她就是重活一世,还是从娘胎开始。经历领养一事,她一连几日不安。
上世,她做理疗针灸,不小心针入了脑袋,没了知觉,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娘胎里,那时余青英怀胎五月。
在肚子时,阎凌日日听老妈对她诉说苦闷,感同身受,对前生的自己,恨不得打几巴掌。之后,她出生,感受老爸对她的疼爱,更想揍一顿前生的自己,怎么那么混蛋。
前世她活二十四年,并没有受多大苦,就是不懂珍惜,叛逆,伤透父母的心,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成为社会上的烂尾巴,父母的蛀虫。
三年她没有开口说话,是敬畏,是害怕,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优柔寡断,三分热度,三无青年,从无善心,可能会给流浪猫喂吃不完的面包,会在坐公交车时避免尴尬给老爷爷让座,会看见路边碍眼的垃圾顺手给捡了,就是这样烂得不能再烂的自己,老天爷竟然会给机会重来。
她担心是梦一场,一不小心就会醒过来,所以,她畏畏缩缩过了三年,直到,老爸要将她送人,她才清醒过来。
她认为只要她不动,就会按前世局势走,但结果又如何,难道她又要做那样的人吗?那老天爷让她重生干什么?
上世七岁以前的事,她记得不太清,但听老爸老妈说过,她差点给老爸同学领养去了,最后老爸不舍得,就没同意。
这世,竟然同意了,而且不同领养人。
事情在发生变化,不是她想安定就能躲得过。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要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里。
到底是宿命轮回?还是人定胜天!
阎凌摇摇发胀的脑袋,暂停一糊剂的想法,她的身体真是虚弱得很啊,该出去锻炼锻炼了,想就做,她高抬起双腿,用力往上提,借力腰部,要坐起来,刚起一半,又给躺回去了,试了两次都一样。
嘿!就不信了。
阎凌不服气地再做,还是没坐起来,气妥嘟起嘴,肥肥脸颊骨起,正好回来的阎旺山看得正着,宠溺笑笑,大手一捞给扶起来。
真可爱!对于他这个一波三折的二女,自是要多疼惜几分。
“爸爸!”阎凌亲昵搂上阎旺山的脖子。
“我去山上才砍柴,你去不去,有好吃的野果子。”
野果子!阎凌双眼放光,鼓捣脑袋,“要去!”
“穿件外套,山上树枝多,容易扎着皮肤。”阎旺山翻出外套给阎凌穿上,这三年来,对于阎旺山的细腻照顾,阎凌总是习惯不了。
要知道,前世阎旺山在她眼里是个大老爷,只会讲道理,不会照顾人。
阎凌跟着阎旺山上山,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到山上,一路怀着好奇,东看看西看看,野果子是野草莓,有树上长的,也有地上的,又红又甜,很好吃,起码有十年没吃到了,很想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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