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饼儿连忙站起身把碗放在一旁,捂住肚子拿去他头上的陈橘皮。
“你生气也没用。这个可不能怪我,是你突然拉住我,我手才一抖的。”她忍住笑解释。
卫骋推开她的手,站起身。他这辈子,包括上辈子都没见过像鱼饼儿的这种奇葩,他此刻非常非常后悔娶她了。
鱼饼儿看到卫骋就这样毫无形象的大步离开了,她也是无奈又委屈。
等到深夜也没见卫骋回来,估计他是真生气了,鱼饼儿虽说心中忐忑不安,但后来她还是睡着了。
翌日。依桃整理着床铺:“小姐,奴婢昨晚看到少爷气冲冲的走了,他是不是一夜未回来?”
鱼饼儿在梳妆台前试戴着珠花,语气漫不经心:“腿长在他身上,我也拦不住。”
“小姐,你都不知道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今日要回门的,少爷不在怎么办?还有昨天红儿那丫头可高兴了。”
“没有他我就自己回去,高兴就高兴呗!你看这个墨绿色的簪子怎么样?”鱼饼儿扭过身满怀期待的等着依桃的点评。
话音刚落,卫骋就冷着如冰块般的俊脸回来了。
一个早晨,俩人都不说话,气氛冷到了冰点,大家做事也都非常小心。
巳时,俩人带着礼品坐轿子回鱼府。轿落后,卫骋满面笑容牵着鱼饼儿的手向鱼县令行礼。
鱼县令一大早就站在府门口翘首以盼,这看到女儿女婿关系那么好,脸上的皱纹都笑的挤到了一起。
回府到了前厅,鱼县令拉着鱼饼儿左右看着:“几日不见,这饼儿怎么瘦了?”
鱼饼儿摸着脸,看向卫骋,意味深长的说:“怎么会呢?”
卫骋微凉的手指捏着鱼饼儿的脸颊:“这几天过于操劳了,回府后定让饼儿多补补。”
鱼县令一脸我懂的表情,其他人则捂住嘴巴笑。
鱼饼儿怎么会不懂卫骋话中的意思,她表面也跟着羞涩的笑笑,在经过卫骋身边,则狠狠地掐了卫骋精壮的腰身一把。
虽然很疼,卫骋并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众人都坐下后,鱼县令开口:“按理说,回门应该宴请亲朋好友,但我这情况你们也知道。”他穿的是一件常服,也没自称“本官”。
鱼县令一生也算是命运多舛,他本不是紫阳县人,早年家乡闹饥荒,他跟父母一路乞讨来到这里。父亲因病而去后,母亲靠着给别人做些针线活儿供他读书。
一个考了大半辈子会试,最后为了养家糊口,无奈做了个私塾先生的秀才,认为鱼县令是个前途无量的,也算是寄托自己的愿望,便把女儿嫁给了他,还供他考试。
鱼县令也争气,乡试中了后,一路开花,到京会试,又中了进士。
机缘巧合下,刚好原县令去了其他地方任职,他便被授于在此。
为了感谢岳父恩情,发妻去世后,他未再续弦。后来母亲和岳父相继去世,他一人把鱼饼儿含辛茹苦拉扯大。
“衙门里的二十多个兄弟跟着我那么多年,你们就是我鱼和财的兄弟和家人,今日是贤婿和小女回门之日,你们也是小女的娘家人,各位兄弟,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中午时,好酒好菜少不了大家,难得今日如此高兴,我们先说好,不醉不归!”
大家都在下面叫好,尤其是大壮带头起哄。
府里人手不够,依桃去厨房帮忙了,此鱼饼儿不是彼鱼饼儿,当然跟这帮大老爷们没什么聊头,她便找了个理由出去了,走之前特意看了看特会演戏的卫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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