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福伯微微颔首,回应白芷。“我只做活人的生意,死人的生意需要我家少爷定夺。”

“白姑娘,你稍等,我这就进内屋请少爷出来。”说罢,又一次起身向内屋走去。

堂内只剩白芷一个,虽说灯光泛黄带点暖意,也依稀能听见福伯与另一男子的交谈声,但午夜身处这殡葬街的事实也让还只是个姑娘的白芷坐立不安,她几次想要站起,却最终还是坐定了下来。

“白芷,都来了,就要弄清楚再走,不要逃。”白芷深吸一口气,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到。

这时内屋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先是福伯拨开黑幕从里面出来,侧身于幕边,手维系着撩开幕帘的姿势,继而一道黑色的身影缓步走出。

白芷张望过去,正好逆着内屋的光,身影看去全身身墨黑,在逆光视角下仿佛黑得吞噬了周围的光。

直到福伯将帘幕放下,白芷方才能看全男子的模样,上身是一件是改良过的现代式道袍,罩在黑色的短衫上,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棉麻长裤,除了颜色和现今青年的打扮也无太大的不同。

白芷将注意力从男子躯干转向面部,男子带着半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能看见眼睛和嘴巴,面具是木质的,同样是黑色的,上面有些诡异的纹路,凝神细看,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黑光流走。

“我是这家店的掌柜,陈仲。”陈仲带点好奇的打量着白芷,他没想到刚接手店铺的第一个客户会是个看起来十八岁左右的女孩。

“告诉我你的委托。”陈仲收起打量的目光,按着前几天学到的流程先向白芷提问。

白芷见陈仲正式开问,急切的开始诉说起自己的事。

“是这样的,一月前,我爸和二叔出了车祸,二叔在抢救中因为汽车的二次爆炸,当场死亡。而我爸脑部受创,医生诊断极大概率这辈子都是植物人。”白芷边讲着,似乎是代入回忆,声音开始带点呜咽,抬头看了看陈仲。

陈仲冲她抬了抬下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但奇迹的是,就在我爸在医院躺了一周后突然醒了!我当场喜极而泣。”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了一些不对的事,前段时间世界杯,我几次夜里起来喝水,都发现我爸每天看球看到半夜。”白芷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说。

“我妈走得早,在我和我爸相依为命的十几年里我爸从没看过球,而现在他却能将这些球星的名字倒背如流!”

陈仲结果福伯递来的热茶,仍是目不转睛地听着,一口未喝。

“我察觉的不对,于是对我爸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翘课跟踪,偷翻手机电脑,直到昨晚,我半夜起来跟踪我爸,他一路直奔来墓园,参拜二叔的坟墓。”

“墓园里静得能听见风吹草的声音他边参拜,边说,大哥你走好。”白芷说着脸色越变越白,到现在已苍白如纸,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她看见的,听到的东西。

“我奶奶只有两个孩子啊!”白芷说完这句话,身子一软,靠到了椅子背上,放在膝盖上捏得发白的手也立马松了下来。

陈仲听完,明白了事件的来龙去脉,看向白芷说到“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你二叔上了你爸的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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