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拐子是个有着半白胡须的老头,身着长衫,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

看了下苏若风的伤口,他边快速向他伤口处倒着药,对苏若水的话,淡声介绍,“只是砸破点脑门,伤口处理好自然就没事的。”

“多谢拐子爷,只是他这样子,他真的没事吗?”虽然听老人说弟弟没生命危险,看他整个人都没精打彩的样子,苏若水还是不放心问。

“你个丫头片子,拐子爷会骗你不成?”看自己都说了,这丫头还担心的直落泪,对这两姐弟,刘拐子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还是好心劝慰她,向她解释着苏若风的情况,“他只是流血过多加上平时身体虚,伤口处理好,让他多吃些好东西,过些日子自然就跟之前样活蹦乱跳了。”

确定弟弟没事,苏若水心中石头这才落了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哽咽道谢,“谢谢你了,拐子爷。”

老人语重心长劝说她,看她总算放松下来,这才道,“好了,别担心,我帮他处理了伤口,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多吃些好东西,另外脑门伤处别碰生水,过些天伤口愈合自然就没事了。”

“恩,”苏若水点头,一边看着老人为弟弟处理伤口。

就在苏若风的伤已处理好,苏若水要抱着他回去时,刘拐子家的院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身粗布衣衫,肩头处同样补丁摞补丁,身上还粘了些麦芒和麦杆,脸色黢黑,身材魁梧,下巴处有着稀疏胡须的中年男子,迈着大步,虎虎生风从外进来,没到屋内就急问,“怎样了?如风的伤没事吧?”

这男子正是傅伯。

刘拐子看他进来,淡笑解释,转身去一边洗手,“没事,只是破了点皮,伤口处理好,别碰生水,让他多吃些好东西自然就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小孩子磕碰到恢复的快。”

傅伯看苏若水看他到来,看了他一眼只是抱着苏若风不出声,听说苏若风没事,长出口气,点头问着药钱,“那就好。药钱怎么算?”

“就他脑门上这点药哪好的了,最近这两天得过来换药。什么时候伤口结痂才算没什么大碍。”

刘拐子看着苏若水怀中正闭眼似睡非睡的苏若风脑门上的纱布道。

“哦,那今天的药钱怎么算?”

听说还有两天得来换药,傅伯微皱了皱眉头,还是问。

“今天处理伤口的药还有包扎费,我也不要你多,三十文。孩子太瘦了,回去记得要多给他吃些好的。”刘拐子淡声说道,对他交代。

看傅伯点头,这才语重心长提醒着他,“老傅头,既然咱照顾人家的孩子,不能只留在家里,不管不问。传出去别人会指着咱脊梁骨骂的,这样对你们以后不好,对你家轩小子也不好。”

刘拐子的话,傅伯老脸一僵,还是硬着头皮对他道,说着他走向苏若水跟前向她伸手要着她怀中的苏若风,“我知道。多谢老哥提醒。我这就带他们回去,若水,给大伯抱他吧。”

老人的话虽然充满温情,想到就是他的放任,他们姐弟在这个家才受尽钱氏等人的折磨和羞辱。

苏若水对这老人再没之前的感激,有的是深深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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